陈美花听到“不好看”三个字似乎觉得很严重，她乖乖“哦”
声，不再乱给林暮戴什
东西。
林暮大概也觉得尴尬，伸手想去扯头上
饰品，结果用力，假发里网兜卡子扯到真发头皮，疼得他“嘶”个气音。
陆戎握住他手。
“
来。”他比划道。
林暮于是乖乖站着不动。
陆戎：“……”
林暮再接再厉地厚着脸皮自卖自夸：“你和他做朋友就知道，弟弟对朋友特别好！”
陆戎又抿抿唇，他眼底有笑，低头在纸上写：“知道。”
林暮眨眨眼，他看到陆戎在底下慢慢添上句话。
“但和他不样。”陆戎停下笔，他似乎不知道该怎继续写下去，半天又把这句话轻轻划掉。
小水晶扎着，她咿咿呀呀地唱着歌，像疼爱自己孩子。
等天色彻底夜下来，摊位两边还挂上纸灯笼。
陆戎收好钱，他拿来记账本，写完字推到林暮面前：“你弟弟呢？”
林暮脑子里想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看到陆戎小鹿似眼睛，他就像没主意似，低下头犹犹豫豫地比划手语：“他没空……”
陆戎目光没什波动，像雪花凝在身上，会儿却又化，他写道：“以为他会陪你来。”
陆戎显然很擅长处理“头发”问题，他指尖像雏鸟柔软翅膀样，就算被抚摸是假发，林暮也忍不住慢慢脸红起来。
他拆他头顶上乱七八糟花，又松开绑着辫子，男生手绕过林暮后颈，将发丝轻柔地披放在他肩膀上。
林暮摸摸唯还留着小黄鸭发卡。
陆戎没有再
林暮张张嘴，陆戎突然抬起头，他看着林暮，慢慢地笨拙地比着手语。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和美美直好下去。”他确定林暮看懂，才放下手，握着拳头摆在膝盖上，过会儿，又抬起来，敲敲臂弯。
陆戎“说”：“他会累。”
林暮发着呆在边等陆戎收摊，美美又往他头上夹什也没注意，倒是陆戎收拾好回来时候，看到他这模样似乎觉得好笑，还真露出点笑容来。
“美美不要捣乱。”陆戎个子很高，几乎半低下头打量着林暮脸，“姐姐这样就不好看。”
林暮其实不太想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只能胡乱比着手语：“你不是不喜欢他嘛。”
陆戎动下眉，他写着：“没有不喜欢他。”
林暮看到这句紧张地屏住气，他“问”：“那你喜欢他吗？”顿顿，他又打手语，“弟弟很喜欢你。”
陆戎没说话。
林暮装作不动声色，继续比划：“弟弟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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