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这儿干吗呢?他说,来看个朋友,多年没见,喝多。说,找不着妈。他说,你坐后面,驮你过去,她在前面。就坐在后面搂着他,搂得很紧,好几年没见着他,自从他搬走,就没见着他。说,爸,你怎不回来看看?他说,忙,见完还想。搂着他,他身上没有汗,衬衫挽到袖子,有种不熟悉洗衣粉味儿。骑阵,睡着,等睁开眼睛,看见妈,她和几个人站在个坟包前面,两手扶着车把,正在向坟包骑去,捏闸站住,这时候有人在坟包前面点着什东西,妈从火那头看见,她没有哭,就那看着,却不知为啥哭起来。讲完。说,真事儿?她说,得走,要上班。说,你不是要回家吗?她说,不回,去上班。说,你在哪上班?她说,西塔那个首席KTV知道吗?说,知道。她说,在里头超市,卖啤酒。说,你刚才那个故事是真吗?她说,给你张名片,下次去唱歌找,给你打折。说,好。她从包里掏出给她买表说,衣服收下,当伴娘时候穿,这表还是不要。说完放在茶几上向外走,走到门口她回头对说,小时候成绩还挺好,你记得吗?后来不知为啥,就变笨,记性很差,事儿经常混,但是卖啤酒还挺喜欢,就卖种牌子,都长得样。说,那挺好。她说,知道。然后走。
闷豆又给打电话,要喝酒,这次说得严重,说再不喝就来不及。说,你得癌?他说,不是,要走。说,还是得癌。他说,要去北京,明天就走。晚上见面,没怎搭理他,就是喝。他说,准备个月回来回。说,千万别,就住天安门。他说,工作事儿都交接完,你钱可以提走。说,钱和你有关系吗?他说,跟你说说到底怎回事儿。说,没兴趣,点兴趣都没有。他说,你怎回事儿?喜欢个老师去北京。拿起杯酒喝。他说,讲文学,创意写作,很喜欢她,想去北京继续听。她看过习作,也觉得不错,她觉得能写小说。你说有意思没,之前自己都没发现。说,之前还有个教园艺老师说你能种花呢,你怎不去扣个大棚种花?他说,那回是扯淡,想卖花种,这回是真,她说有点像余华,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很复杂。说,你表演放屁给她听吗?她觉得怎样?他说,其实纠结很久,还是决定辞职,和爸妈和你都没说,知道说完就完,没主见。这辈子就这回,你听说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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