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渔看他眼,说:“都钓腻,你玩吧。”
他把杯子塞到许惊蛰手里,让人捂着手,自己坐在另把折叠椅上,嚣张地架着腿,望着池面,许惊蛰盯会儿浮标,有些无聊,又去看梁渔脸。
“别看。”梁渔突然懒洋洋地道,“看浮标,鱼要上钩。”
许惊蛰回头去看,发现没什动静,嘟囔道:“又没上钩
梁渔家里有不错钓竿,许惊蛰之前并没有玩过,他后来发现这里面还有学问,比如鱼食,钓佬鱼食都是自己配方自己拌,内容什都有讲究。
许惊蛰拿把钓竿在手上,梁渔蹲在边,动作利落地帮他弄鱼饵和钩子。
“往后退点。”梁渔指导他,“手臂抬高。”
许惊蛰听话地照做,梁渔看会儿,还是觉得不对,他站起来,擦干净手,绕到许惊蛰背后,握住他竿子。
“这样子。”梁渔几乎是从背后拥抱着许惊蛰,他两只手覆在对方手背上,稍稍用力,“抬起来……然后甩出去。”
惊蛰还要待几天,除种菜,娱乐活动也渐渐丰富起来,许惊蛰发现,梁渔在家里其实是不打麻将,他无意中问小落原因,对方才笑着解释说:“哥打麻将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能赚钱。”
许惊蛰想起那本账簿,上面那些签名金额还有画押,脸上表情有些言难尽。
敬业不敬业另说,梁渔是真很爱钱。
他们俩放假最后两天还去钓鱼,小落说那片人工池非常大,从边走到头要十分钟,堤岸上种着白梅,开得极为茂盛,束束,像雪丛。
梁渔外出装扮不像在家里那随便,他穿条黑色运动裤,裤口有着拉链装饰,上身是红色连帽卫衣,套件黑色羽绒马甲,许惊蛰和他穿还是类似情侣款,白色运动裤,裤腿是抽绳装饰,黑色圆领卫衣搭配带帽红色大衣复古外套。
细长鱼线划出个扁圆弧度,顺滑地溜进水里,过两秒钟,浮标竖起来,梁渔才放开他手。
许惊蛰没敢马上动:“就这样?”
梁渔:“好,等着就行。”
他撑开两把折叠凳子,示意许惊蛰坐下,又去拧开保温杯盖子倒两杯茶。
许惊蛰问:“你不钓吗?”
两人穿得既有新年气氛,又眼就能看出来是对。
许惊蛰只要出门,就会自觉进入营业状态,他站在白梅树下面,身红衣又非常显眼,连看着梁渔目光都仿佛深情如水。
梁渔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道:“这儿般狗仔不知道。”
许惊蛰停顿下,换个方向站,果然左脸朝着外面。
“以防万。”他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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