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在屏风后听着,无声地叹口气。
前几日陛下生病,烧得迷迷糊糊时候,张口喊还是声“皇姐”,可怎穿上龙袍站在这里时候,却像是变个人?
他已经是帝王,什都有,其实若能放长公主马,
那人显然是刚从京都之外调上来,满脸困惑:“君上那守礼人,怎会不回京都?是有什为难之处吗?”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旁边人给捂嘴带出去。
齐翰擦擦额头上汗水,拱手道:“陛下不必往心里去。”
李怀麟冷笑:“都过去这久,还有这多人把紫阳君奉若神明。”
“冰冻三尺,要化也得花上许久功夫。”齐翰道,“紫阳君多年威望,又不曾做什大错事。想改变天下看法,实在急不得。”
不担心。
站在门口看着那帘子落下。挡住他那双多情眼,徐初酿突然想起当年京城盛传句诗:
鸾篦夺得不还人,醉睡氍毹满堂月。
陆大掌柜把南阳玉骨扇,摇碎京都多少佳人芳心,少不得有人为他寻死觅活,为他自荐枕席。可这多年,他怎还是个人?
这个问题,她带回主院,去问怀玉。
怎能不急?皇姐和紫阳君都离开京都,如今他目之所及,都是片疮痍。以往他没亲政时候,群臣从未说过他半点不是,反而恭请他早日当朝。眼下倒是好。不管他做什,都有人在他面前提长公主和紫阳君,连带长吁短叹,似是觉得他这个皇帝不够格。
这些人态度,怎会转变得这快?
到底年纪还小,心气难平。李怀麟扭头就问:“平陵那边人领命吗?”
“回陛下,领,钦差前日就已经抵达,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入线城。”
“很好。”他负气道,“朝中各位大人既然那般思念皇姐,不妨请她回来,让他们好生见见。”
李怀玉笑眯眯地靠在软榻上答:“他就是年轻时候风流太过,见识尽人间花色,所以腻烦。若想让他成家啊,除非来个倾国倾城,颜色胜他美人儿,否则他哪里能动心?”
紫阳君在外室安静地看着文书,朱红笔闻声顿,落下个艳红点儿。
盯着那点儿看看,他抽出旁边干净信纸,换毛笔。写封信交给乘虚,让他送出去。
李怀麟正在为东晋年底断交事情头疼,还有个不长眼人上来禀告句:“陛下,若是微臣没记错,东晋如今是百花君辅政,百花君与咱们紫阳君交情甚笃,此事若让紫阳君出面,说不准还有转圜余地。”
脸色沉,李怀麟道:“紫阳君如今连回京都不愿,爱卿还指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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