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冷,她裹得跟个毛球似,正蹲在花圃旁边铲土。背影看起来像极只兔子。
心念动,他上前去看看,发现她不是在侍弄花,而是在挖株半黄不绿草。
“弄这个干什?”他不解。
蹲着兔子吓大跳,抬头看是他,眉心就皱起来,声不吭地又垂脑袋。
江深抿唇:“你还要生多久气?”
“话你也信?”怀玉勾唇,“你要记住呀,女人都是不讲道理,越是平静地跟你说没关系,心里其实就越生气。气到最后你没察觉。那她就会报复你。”
“也生气,也可以报复吗?”他拢紧袖口。
怀玉大方地道:“君上只管冲着来,有什招都接着。只是,你之间事,就莫要再牵扯别人吧?”
“殿下愿意力承担?”
“是。”她答得响亮。
不小心,这在心里想着话,就直接问出口。
缭绕低沉声音,回响在整个书房。
李怀玉听得顿顿,绕去他面前站着,目光从他苍白脸上扫过,不答反问:“你难过吗?”
压抑着情绪差点决口,江玄瑾下颔紧绷,低头看她:“你觉得呢?”
“觉得,你要是难过话,会很开心。”怀玉勾唇,杏眼里没有笑意,“因为在死牢审讯室之时,也难过得快死。”
生气?徐初酿拨弄两下草,问他:“不生气话,你就能和好如初?”
“自然。”江深低头看着她脑袋,“和离本就是时冲动,你个点头,你就还是夫妻。”
“然后呢?”徐初酿轻声道,“继续回到你身边,看你与他人恩爱,每天做桌你不会多尝饭菜?二公子,你清楚自己要什吗?清楚要什吗?”
微微怔。江深拢眉:“你……想要什?”
徐初酿起身,轻轻拍拍手上泥,抬眼看向他,道:“想要个
深吸口气,江玄瑾点头:“那就请殿下做好准备吧。”
说罢,他挥袖,头也不回地出门。
怀玉抬眼看着他背影。等那影子彻底消失在门口,才坐回椅子里,托着下巴沉思。
江玄瑾这个人,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这执着地留在线城,别真是在背后给她准备什杀招吧?
江深在院子里走动,没走两步就看见徐初酿。
他说,她这个人风流成性处处留情。
他说,爱这个字,她不配。
被谁冤枉她都觉得没关系,再大罪名扣下来也没关系,她会笑着受下,反正没什大不。
可他不行,谁都能这样说她,就他不行。
“你这个骗子。”江玄瑾哑声道。“你之前分明说,桩归桩,算来相抵,你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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