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没有吭声,带着乘虚御风朝江深走过去。
“不是找友人游山玩水?”站在他面前,江玄瑾冷声道,“这府里有你半个友人吗?”
江深噎,往朱红柱子后头站站:“说……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无辜啊,殃及做什?”
不殃及他,还能殃及谁?江玄瑾道:“你明日启程,替回去给吕青报信,让他暂管紫阳主城。”
抱着柱子连连摇头,江深语气十分坚定:“不!”
“三座城池君上都不要?”怀玉皱眉,“留在线城,对君上有什好处?”
冷漠地垂眸,他道:“本君做事,需要同长公主交代?”
好吧,确不用,怀玉耸肩:“这买卖不亏,没有不答应道理。但是君上。话放在前头,您在这儿日子可能不会过得很舒坦,到时候别个生气,又食言才好。”
伸手拿旁边狐毛披风裹上,江玄瑾没再看她,转身打开房门。
风从外头卷进来,吹得温软狐毛泛起涟漪。江玄瑾抬眼,正对上外头站着陆景行。
段时间。”江玄瑾淡声开口,“烦请殿下准备几间客房。”
步子顿。李怀玉皱眉:“若是不想准备呢?”
点点将残破情绪都收拾妥当,江玄瑾抿唇,拢袖口道:“前日,京都有封御笔亲书信,送到本君手上。信上说,只要紫阳肯借道,便会有圣旨颁下,加予紫阳三城封地。”
紫阳背后就是丹阳,让紫阳借道意欲为何,不言而明。
怀玉神色严肃起来:“君上这是在威胁?”
“由不得你。”漠然扔下句,江玄瑾越过他就走。
这多年,这人好像从未变过,始终是这副吊儿郎当模样,站没站相,眼角眉梢里都透着股子风流凉薄味道。看就不是什安心过日子人。
可偏生这个人,多年来直在她身边,比他知道事情多,比他得她心深。她没有骗过陆景行,待他多年如日好,而对他,残忍得真像是不共戴天。
“能得君上这等眼神相看,在下荣幸。”陆景行眉头松,合拢扇子在指尖转圈儿,笑得开怀。
这满眼嫉妒和冷冽啊,同他心里压着情绪样,甚好甚好。
陆大掌柜阴郁心上突然开道云。落下璀璨阳光来。
江玄瑾点头:“是。”
他有可以威胁她筹码,而且分量足够重,那为什不威胁?
李怀玉沉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想他话到底是真是假。
江玄瑾伸手,直接将袖子里李怀麟亲笔信递到她面前。
熟悉笔迹,字里行间对丹阳攻击之意,远比江玄瑾那轻描淡写两句话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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