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性子也实在恶劣得很,喜欢欺负人。明知道她看见他与别人亲热会不高兴,偏生要去碍她眼,就想看她当真生起气来是个什样子。
结果每次到最后,他在韶华院里就都找不到她人。
原先还奇怪,不知道她藏去哪里,现在倒是真相大白,原来是躲去墨居。
抿抿唇,江深道:“你告诉她怀是谁孩子,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三弟。”
若是别人,那自然没有说必要,可若是江家血脉。这事儿可就大。
徐初酿背对着他坐着,手里捏着针线,正仔细地给件小褂子绣衣襟上花纹。
盯着那褂子看会儿,确定大人根本不可能穿得上之后,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那孩子,是三弟还是谁?”
惊得针就戳在手上,徐初酿倒吸口凉气,回头看他。
醒怎也不吭声,突然说话真是要吓死人。
江深皱眉,拉过她冒血手指就要低头,徐初酿却是挣开他,自己吮吮,将手放在身后。
有徐家人硬气,你要是因为同情她所以对她好,大可不必。她还有和徐将军呢。”
同情?赤金不解地皱眉:“她何处需要人同情?”
“……嗯?”
余光瞥那边人眼,赤金道:“徐姑娘无愧于天地,亦无愧于人前,即便遇人不淑,但也寻着解脱。她如今步于街上,能得四周百姓点头赞许,亦能得贫穷人家感激拥戴,同情于她有何用?”
怀玉愣,继而倒是笑:“是狭隘,你看得比开。”
徐初酿看他眼,夫妻这多年,她也能猜到些他心思,想想,她吞吞吐吐地道:“反正不是……不是君上。”
这人,连撒谎都撒不利索
“来就是想同二公子说此事。”她抿唇,“殿下有孕之事,还望二公子莫要告诉君上。”
是因为这个才坐在这里?
僵在半空手慢慢收回来,江深觉得好笑:“你与李怀玉是多大交情,要这护着她?”
徐初酿想想,道:“没地方去时候,都是她收留。”
她怎会没地方去?那大江府……江深很想反驳她,但想到些事,他垂眼。
“殿下不必担心。”他拱手,“赤金做事,向有分寸。”
“好。”怀玉拍手,“信你。”
徐初酿只看他们在嘀嘀咕咕,也没在意究竟在说什。抚着那温暖汤婆子,她长舒口气,感觉冻僵手点点回暖,心里也点点放松。
没关系,既然避不开,那就去面对,日子总是要过下去,不是吗?
江深醒来时候,感觉脑子清明许多,他盯着陌生床帐看会儿,扭头看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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