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之主和丹阳之主合作,很奇怪?”江玄瑾声音平静。
他似乎放下得比她还果断,在她面前,他只是紫阳之主。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丹阳之主。有相同利益,那就合作,谁管过去曾发生过什呢?大家都不是小孩子。
不过……怀玉眯眼:“您要合作,是不是也得有个诚意?等要出城您都拦着,叫人怎看你?怎可能相信你?”
江玄瑾道:“当时若不拦着,你们去下个城池,就会立刻被扭送大牢。”
什意思?怀玉不解。
怀玉搓搓胳膊,问:“什事?”
看她眼,江玄瑾站在她西侧,淡声道:“本君到边城之前,遇见追杀。刺客来者甚众,武功都不低。”
这事儿怀玉有耳闻,神色古怪地道:“君上知道他们来历?”
“京都附近,人数又这多,还能是什来历?”江玄瑾抿唇。
他抗旨不遵,终究是把帝王惹恼。但李怀麟没明着来,倒是跟他玩起阴招。
行白眼直翻:“这叫点儿?”
半条白布都染红好不好?
睨他眼,江玄瑾淡声道:“这伤若在女子身上。还值得大惊小怪。”
言下之意,你要是再大惊小怪,那就别当爷们,当女人吧!保管被人呵护得好好。
陆景行:“……”
面前这人难得地解释回:“拦你们将领,是京都调来。”
历代皇帝为保证封地和平乖顺,都会在各个郡县里放自己人,随时注意封地动向,汇报于帝。紫阳君从未归过紫阳,必须个地方个地方地交接,拔掉帝王眼线,才能保他们周全。
怀玉恍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鬓发:“那倒是们错怪君上,等会儿去跟他们解释。”
江玄瑾
“有个词叫唇亡齿寒,不知殿下可否听过?”
怀玉撇嘴:“只是字写不好,又不是文盲。”
是啊,当初装作不会写字,却还能靠在他怀里帮他读文书呢。江玄瑾垂眸,想起那时那人笑得眼波潋滟模样。心口还是微微发热。
“紫阳背后就是丹阳,陛下若执意对紫阳动手,殿下想必也过不几天安稳日子。”他低声道,“不如合作?”
李怀玉闻言,看他眼,眉梢高挑:“你与?合作?”
李怀玉伸个脑袋过来问:“你还好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不必。”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陆景行字句地道,“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样啊。”怀玉点头,“那君上就先请吧,让他好生休息。”
江玄瑾勾唇,看她很是果断地往门外走,便也起身,负手跟上去。
秋意已浓,庭院里花木萧条,人立着,阵风过来,凉意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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