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上次犯错,老太爷给家法是抄佛经,她觉得比起白家来说算很轻松,所以眼下听见这话,反应不是很大。
但,当江玄瑾跪在蒲团上,老太爷拿来块厚实木板站在他身后时候,怀玉傻眼。
“这……”
徐初酿白着脸小声道:“江家女子犯错,是文罚,可男儿犯错,都是武罚。”
这样啊,恍然点头,怀玉看向江玄瑾,喉头微微滚。
“做什?”她小声问。
他没回答,像是没听见样,慢条斯理地跟其他人说着话。
怀玉低头看看,他手指修长,指节有些泛白,拇指扣着其余四根手指,扣得很紧,但却没勒疼她。
是在紧张吗?看起来这从容不迫个人,还是要靠抓着点什才能安心?
怀玉挑眉,轻笑声,站着不动。
和,没有丝毫冲动之意,像是早就做好决定。
江老太爷怔愣,脸色苍白地看着他问:“为什?”
不等他回答,老爷子又看向他身边李怀玉:“因为她吗?”
是因为有正妻,所以不想接皇帝赐婚旨意?
怀玉干笑,摆手道:“这跟没什关系。”
“担心吗?”徐初酿看着她问。
“怎可能。”怀玉摇头,“旁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与他已经恩断义……”
“呯——”打在骨肉上闷响,叫人听得心惊。
李怀玉倏地闭嘴,看着那跪得端正人,眉头皱皱。
老太爷这下半点没省力,可江玄瑾竟也没动弹,硬生生受着,身子都没倾下
江老太爷用半个时辰才缓过神来,江焱忙不迭地帮自家小叔说好话:“爷爷您消消气,咱们去紫阳走走也没什不好。”
去紫阳是什意思,江焱可能不知道,但老太爷是清楚得很,抬头看向那边江玄瑾,他脸上头回露出极度失望表情。
“请家法!”
“父亲?”江深吓跳。
“听不懂吗?”老太爷怒道,“说请家法!”
江玄瑾应该是从离京那刻起就想好,皇帝除丹阳。下个要对付就是他紫阳君,眼下颁旨,也不过是为把他诓回京都,继续捏在手里。
不过江玄瑾能这样直接地抗旨,她是没有想到。看老太爷反应也知道,对江家人来说,抗旨是个很需要魄力事情。
守二十多年规矩江玄瑾,终于要让老太爷操心回。
庙前乱作团,江家人边劝着老太爷,边劝着江玄瑾,闻讯而来人越来越多,李怀玉被挤得有些难受,正想越过人群离开呢,手腕就被人抓住。
江玄瑾没看她,依旧在应付着激动家人,可手上力道不松,似乎没有要放她走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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