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才是梦。
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他起身。在床边坐会儿,神色恢复正常:“是不是该进宫?”
“是。”乘虚答,“已经辰时,早膳都备在侧厅。”
点点头,江玄瑾若无其事地更衣洗漱,看看妆台上放着那厚厚护身符,伸手拿自己铭佩系上:“在回来之前,让御风把这屋子里多余东西都收干净。”
“多余?”乘虚怔愣,接着看看那护身符,瞬间然,低头应下。
没事,她丹阳什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些事打不倒她,定会没事。
反复安慰着自己,她轻抚着肚子,小声地呢喃:“他们都不要,你可不能离而去,留下来陪,好不好?”
疼痛渐渐平息,怀玉眼眸微亮,笑着在心里夸它句。
身心疲惫,她这倒就没力气再爬起来。
稻草脏污不堪,味道也难闻,但她实在是太累,合上眼,就直接睡着。
是……”怀玉下意识地摇头。
怎能这样呢?怀麟怎可能为立威,就能把她性命给舍呢?
她是真,把他当亲弟弟在看啊……
跌坐在地上,怀玉深吸口气,额头上渗出细密汗水。
“殿下?”徐仙吓跳,“您怎?”
府里大部分人是不知道出什事,更是不知道宫里那场叛乱与他们君夫人有关,所以江玄瑾出门之后,徐初酿还很茫然。
“君夫人哪儿去?”她问灵秀。
灵秀更茫然:“奴婢不知,小姐两日没回来,昨晚君上也什都没说。”
紫阳君归府,那她就不好再叨扰,徐初酿让丫鬟收拾东西就告辞,打算等这夫妻二人都回来、公布喜讯再来庆贺。
今日没有早朝。众大臣都聚在龙延宫,李怀麟频频看江玄瑾好几眼,问他:“君上可还好
天亮得有些晚,乘虚看看时辰,站在主楼外头犹豫许久,才推门进去。
君上刚刚睁眼,有些睡意惺忪,唇边还挂着丝笑意。
“乘虚。”他问,“夫人呢?”
乘虚惊,满脸惶恐地看着他。
江玄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表情,伸手摸摸空荡荡床边,又看看空荡荡屋子,良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伸手捂住小腹,怀玉皱眉。咬着牙轻吸口气,“肚子疼。”
肚子?徐仙愣,像是想到什,转头就想喊人。
“别!”怀玉连忙拦住他,轻声道,“若真如你所说,怀麟想死,那就定不能让人发现不对劲!”
徐仙顿住,很是担忧地看着她,眉毛皱成团。
怀玉倒在稻草堆里休息片刻,轻轻放缓呼吸,硬是把这股抽痛给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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