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头这封信,到底是哪里来?他最善辩字迹,这不可能是有人模仿丹阳字迹,只能是她自己写。
可她为什要多写封?完全没有理由啊。
怔忪间,耳边响起柳云烈说话——以她心计和城府,哪怕是死都还可能留后手。
这难不成。是丹阳留后手?
正想着呢,主楼门就“吱呀”声被推开。
牢房里光线阴暗,江玄瑾沉默地站着,张脸都埋在阴影里:“那封信为何会在你手里?”
“也是齐翰让去偷,他带同去吊唁,让把信找出来销毁。多留个心眼,把信留下。”孙擎道,“你要是救命,就把信给你,并且帮你指证他。”
“你先说信在何处。”江玄瑾道,“本君查验真伪之后,定护你性命。”
“那还能有假?”孙擎嘟囔,看他眼,知道紫阳君向来重诺,便还是先说:“东西在夫人身上。你去找她就是。”
……
落草为寇也能过余生,但齐翰怎能兔死狗烹、卸磨杀驴?
本就只是合作关系,他对齐翰从没有效忠之意,眼下齐翰既然不保他,那就不能怪他不守承诺。
江玄瑾回过头来,问:“奉谁之命?”
“齐翰齐丞相。”他答得毫不犹豫,“易泱是他外孙女婿,劫棺椁那日,就是他提前安排好,告诉该如何动手。刺杀你也是他意思!”
还真是齐翰?江玄瑾脸色沉下来,伸手拢拢袖袍。
几乎是下意识,他立马将信塞回自己袖袋,回头看才发现是白珠玑端着宵夜进
两封模样信,若不是放在处,还真看不出差别。
江玄瑾眼神冰冷,拿起桌上陆景行给那封信。
单独看时候没什问题,但比起孙擎那封,信封看起来新不少,墨迹也清晰许多,显然是后写。
轻轻捻捻纸张,是民间宣纸,与宫里用纸也有些差别。
信内容样,只有些许几个字不同,他可以认为陆景行没有恶意,只是为帮丹阳翻案。
“君上,你若答应饶命,还有更多东西可以给你。”孙擎道,“那些东西足以替你翻案、成你所愿,而只要活命!”
重新回到栅栏前,江玄瑾道:“你若愿意指证齐翰,本君就能保你性命。但你若想出这大牢。就得看你给东西分量如何。”
孙擎问:“长公主写给司马旭信,分量如何?”
心口震,江玄瑾以为自己听错:“什?”
“你们都不知道吧?”孙擎自信地笑道,“长公主曾经给司马旭写过封求和信,就在司马旭死前不久。那信要是拿出来,她杀人嫌疑可就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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