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听得沉默,眉心渐渐拢起
青丝顿,余光偷偷看向旁边软榻上人。
李怀玉抱着盅瓜子,正跟个松鼠似咔嚓咔嚓磕着,表情轻松,心情愉悦,像是完全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
于是青丝直言:“君上该知,长公主喜欢在宫外游历。”
提起这事,江玄瑾冷笑:“那叫厮混。”
青丝当做没听见,继续道:“大兴六年时候,她在京都街上碰见许多难民,问才知道是因江西干旱而背井离乡之人。江西赈灾粮款已下,却还见难民遍地,殿下自然怒而询问缘由,有人就告过持节使和厉奉行状。”
子要守礼、要懂法、要行事坦荡,小人不用。只要能达到目。小人无所不用其极。君子与小人之争,向来是小人占上风,哪怕文人总写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也改变不天下小人多得意事实。
然而他没想到,江玄瑾竟然不要这份风度,不再同他正面周旋,而是闷不吭声地就收集他贪污证据,朝上禀,直接让他跌落九霄。
简直是措手不及、回天乏术!
站在牢狱里厉奉行满脸怆然,依旧没有想通是——江玄瑾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他之前那些罪状?
青丝安静地站在墨居主屋里,手脚依旧戴着镣铐,但身上已经换身丫鬟衣裙,凌乱头发也梳成髻。
难民口述,没有直接证据,长公主就算知道厉奉行欺上瞒下,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在那之后。她开始针对厉奉行,经常在别处找他麻烦,导致他不管有多少政绩,也无法再多添年俸。
厉奉行就是因此恨上长公主。
江玄瑾听得有点怔愣:“那京中商贾……”
“陆掌柜是长公主挚友,他在京行商,看尽官场中事,也曾因不行贿而丢几次御贡机会。”青丝道,“他比谁都清楚厉奉行干过什。只是……他不能告。”
身为商人,就算你是富甲天下,也敌不过人头顶乌纱。告厉奉行,他非得搭上全部身家并上半条命。这种亏本生意陆景行是不做。他不告,长公主自然也不会拖他下水,只能想法子从别途径帮他们解决。
“你还知道些什?”江玄瑾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问。
本以为这人是使着手段搏白珠玑同情,心怀不轨。然而厉奉行事,她竟然主动来给他提供罪状,并且今日看来,那些东西都是有用,厉奉行那般惊慌失措,证明那些确实是发生过事情。
只是。他之前竟然半点风声也没听见过。
“君上还想知道什?”青丝漠然问。
收敛心神,江玄瑾道:“本君想知道东西太多,你不如先告诉,你为什会这解厉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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