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摆手:“放心吧,不就是合卺酒之类?自己搞定,你们别给添乱就成。”
说完,“呯”地声又关上房门,留屋外群人大眼瞪小眼。
江玄瑾坐在床边犹自生着闷气,怀玉取盖头和凤冠,在旁边水盆里拧把帕子来给他擦脸。
他皱眉想躲,怀玉爪子就将他下巴给捏稳,然后温温柔柔地道:“别动呀,擦擦会舒服点。”
他瞪她,她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问:“喝多少啊?两杯?”
很是稀奇地眨眨眼,怀玉提着裙子走过去,伸手轻轻碰碰他脸。
手倏地就被抓住,死死地扣着。江玄瑾抬眼看她,眼里层雾气,朦朦胧胧,像高山间下场雨。
“又不高兴呀?”她失笑,“你今天怎总是不高兴?”
“你不帮。”他闷声开口。
“嗯?”想起之前发生事,怀玉无辜地道,“帮不你啊,总不能替你去喝酒吧?”
吃起桌上东西来。灵秀瞧着,挨个往旁边喜娘袖子里塞银钱,于是时间也没人拦着她。
吃饱喝足,她抹抹嘴正想松口气呢,外头乘虚就跑进来,脸焦急地道:“快来些人帮帮忙!”
屋子里喜娘闻言,纷纷放下手里东西往外走。怀玉好奇地伸着脖子看看:“怎?”
灵秀跟着出去打听,没会儿就皱着脸回来:“主子,君上在门口。”
“咦,这快就喝完酒?”怀玉很惊讶,按理说新郎喝酒怎也得喝半个时辰,更何况外头有陆景行他们那群酒场高手,怎可能轻易放过他?
“……”他不吭声,眼神凉凉,薄唇又抿得有点委屈。
这模样可当真是……任何人瞧见都得心软得塌糊涂啊!怀玉忍不住摸摸他脸,
“你不帮。”眉头皱起来,他生气地重复。
“好好好,错啦!”空着手举过头,怀玉拉着他往屋子里走,“先进来再说。”
旁边喜娘看得目瞪口呆,灵秀和乘虚也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房门被关上,他们才纷纷回神,连忙上去喊:“夫人,还没行完洞房礼呢!”
门打开条缝,李怀玉伸手往门槛上撑,痞里痞气地问:“洞房礼?等会把里面那位爷再惹急,你们谁来哄?”
“可是……”喜娘很为难。
好奇地提着裙子到门口,她抬眼就瞧见对面朱漆红柱上靠着江玄瑾。
他垂着眼靠在那儿,薄唇抿着,周身气息冰冷。旁边喜娘想扶他把,犹豫半晌,还是没敢伸手。
“夫人。”乘虚改口,恭敬地朝她行礼,“您看这……”
虽然有点不敢置信,但是怀玉还是隔着面帘问句:“醉?”
乘虚表情凝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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