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朝他翻个白眼,学着他语气道:“你赶着,去投胎?反正,不着急。”
怀玉听得笑出声,扯着身上伤口,又忙不迭倒吸凉气。
江玄瑾沉着脸瞪她眼:“嫌自己命太硬?”
怀玉可怜兮兮地眨眼睛:没有哇!
没有还笑?江玄瑾很不高兴,看着陆景行眼神也越发冷漠:“她醒,白御史肯定会过来,你要是觉得没关系,那就别走。”
茫然地半睁开眼,她好半晌才适应周围环境,感觉姿势不舒服,刚想动动,疼痛就从四肢百骸涌上来。
“唔。”怀玉皱眉,闷哼声。
旁边立马有人呵斥她:“乱动什!”
这声音凶巴巴,听得她心里发虚。艰难地动着眼珠看看,怀玉看见满眼血丝江玄瑾。
紫阳君对自己仪容要求可高,哪怕当初被她从墙上跳下来压在地上,也是神情端好、派雅然。如今这是怎,竟能让自己形容憔悴至此。
笑。
这样情况下,还指望他对在宫里瞎晃陆景行有什好脸色不成?
“不过你待珠玑倒是比待丹阳好多。”低头瞧见怀玉手上那串甚为眼熟佛珠,陆景行神色复杂,“还是活泼可爱小姑娘更招人疼。”
他这语气古怪得很,像是揶揄,又像是在恼恨。
江玄瑾以为他是在替丹阳不平,轻哼声看向床上人。
陆景行打着扇子手僵僵。
他今儿是翻墙来,要是跟白德重正面撞上,那倒是尴尬。
没好气地扫江玄瑾眼,陆景行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个青花瓷瓶放在床
怀玉很想开口打趣他,可身上实在疼得厉害,苍白嘴唇嗫嚅半晌,终究没能吐出话来。
“知道你想说什。”江玄瑾看着她,眼神很不友善,几乎是咬着牙道,“你以为是谁把连累成这样?”
怀玉轻吸着凉气,龇牙露出个笑来。
看见她这表情,江玄瑾恼怒地发现自己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喉咙有点发紧。
狼狈地别开头,他看向旁边陆景行:“她醒。你说话。然后走。”
丹阳长公主和这白四小姐,个心机深沉,个傻里傻气;个权倾朝野,个命途坎坷。这两人放在起,任何人都会待后者好些吧?有什好不平?
正看着呢,床上趴着人突然就动动。
江玄瑾愣,上前就在床头坐下,伸手翻翻她眼皮。
李怀玉昏睡整天,感觉身子会儿火里烧,会儿又在油锅里炸,整个脑海里都是嗡鸣刺耳声音。好不容易火灭,油也炸干,却是全身乏力,怎也睁不开眼睛。
正费着劲儿呢,突然有人出手帮她把,替她掀来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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