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大怒,几乎是破口就要骂,旁边云岚清连忙拽住他衣袖,摇摇头。
厉奉行笑着就朝他行礼:“君上英明。”
司马旭案审查之时,厉奉行曾出堂作证,说他当时陪着司马旭在往宫外走,不巧遇见丹阳长公主,公主便请司马丞相就近在福康宫歇下。当时这段证词很是关键,直接将所有嫌疑都推到丹阳头上。
而如今。这供词竟然是假?
江玄瑾怔然,突然想起昨日青丝说话——你不过是给小人当刀子使,真当自己做对事情?
心口沉,他收手里供词,看向下头跪着厉奉行:“厉长史可有何要辩?”
厉奉行轻哼声,拱手道:“此案已结,微臣不知两位大人仍旧纠缠此事到底目为何。单凭下人随口几句话,君上和陛下难道就要定微臣罪吗?”
心你死活?就算打死你,他也要几年后才知道你死讯。”
厉害!要不是手被押着,怀玉都想给她鼓掌。
“该提醒你提醒过,你要如何便如何吧。”她道,“到时候别说故意害你就成。”
白孟氏听不懂她这话什意思,只当她在吓唬人,挥袖就道:“是这白家当家主母,按照家规处置人,有何不对?就算老爷问起来,也没错!来人,把她拖到院子里,请家法!”
“是!”
“随口几句?”云岚清剑眉倒竖,狠狠地瞪着他,“供词上两个家奴,个在你府上七年,个是你奶娘。如今天天被人追杀,冒死前来告状,你却好说是‘随口几句’?”
看他眼,厉奉行挺直背:“那又如何?他们为何被人追杀,微臣毫不知情。但此供词实在虚假,君上和陛下若是连这也信,那微臣回去便能再呈上几十封别家奴供词,证明微臣当晚戌时并未归府。”
“你……”
李怀麟坐在龙椅上,看着三个重臣吵得面红耳赤。时也没个主意,不由地侧头看向旁边:“君上以为呢?”
江玄瑾道:“已经结案子,没有再争论必要。”
时至午时,春阳当空,江玄瑾正在御书房里听韩霄和云岚清说话。冷不防地就觉得心里紧。
皱眉,他伸手探探自己心口,有些莫名其妙。
“君上也觉得荒谬吧?”韩霄沉声道,“堂堂丞相长史,心胸竟狭隘至此,就因为长公主曾说他‘无辅国之才’,他便怀恨在心,这多年来直与公主为难便算,在司马丞相案上,竟然因私仇而做出伪证!”
江玄瑾回神,接过皇帝递来东西看看。
这是几个厉府家奴供词,上头言明二月二十日晚戌时,也就是司马旭死时辰前后,厉奉行酒醉归府,并未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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