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扯
扯裙子，怀玉道，“料子还不错。”
白德重转头看向白孟氏，后者连连摇头：“妾身吩咐人送几件衣裳去西院让她自己挑选，她选
这
件，与妾身并无关系。”
哈？李怀玉惊讶
也只能这
想，怀玉点头，顺从地换上裙子，又挽个规规矩矩发髻，洗干净脸便跟着外头嬷嬷往前厅走。
临出门前审视番自己女儿是否妥帖，这也是高门大户规矩。李怀玉走到前厅时候，发现人都到，白德重和白孟氏坐在主位上，白璇玑就站在他们面前。
身绫罗绸缎，领口和裙摆都绣着繁复海棠花。白璇玑挽着高高祥云髻，莲步缓移，顾盼生姿，当真是个合格大家闺秀。
白孟氏看得很满意，连连点头，捏着帕子对白德重道：“老爷您瞧，咱们女儿这模样，还愁找不到好夫家？”
白德重板着脸，脸上没多少欣喜神色，却还是点点头。
丫鬟笑道，“马上主子们就要去江府赴宴，她衣裳都还没准备好呢，到时候进不去江府大门，可有她好看。”
叽叽喳喳声音，夹杂些咒怨，飘散在晨光里。
怀玉觉得，自己当公主时候可能太过奢华享受，所以老天爷看不下去，让她来当白府傻子四小姐，好体会下吃不饱穿不暖感觉。
早膳苛刻点无妨，就当清肠。可午膳晚膳，厨房给她菜色都糟糕得很，并且米饭很少，吃两口就没。
看着自己面前比洗过还干净饭碗，李怀玉真很想为白四小姐掬把同情泪。好歹是个贵门小姐，混得也太惨！
目光动，他瞧见门口那畏畏缩缩人，当即脸色沉，喝道：“还不进来？”
怀玉又被他吓跳，心想这嗓门真是够大，每回不是凶她就是吼她，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扁扁嘴，她不情不愿地跨进前厅。
白孟氏和白璇玑齐齐看向她，目光在她那身简陋绸裙上扫过，又看看她空荡荡发髻和耳坠，眼里神色很是嫌弃。
白德重皱眉看着她：“你就打算这样去江府？”
“四小姐。”外头来个嬷嬷，尖着嗓子道，“老爷传话，明儿要去江府，让您穿戴好去前厅请安。”
怀玉听着，还没来得及应，后头灵秀就“刷”地站起来：“
家小姐马上就去！”
说完，哆哆嗦嗦地咬断手里线，将那件绸裙拎到怀玉面前：“小姐，快换上！”
“这个……”看看绸裙上那几朵零散荷花，怀玉眨眼，“你确定可以吗？”
“总比穿您素日里那些个衣裳好。”灵秀拉她起身就替她更衣，“若是老爷瞧不过眼，能赏您点首饰，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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