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恍惚会儿,等耳朵里听见声音,便呸口血沫子,皱眉看向面前这人:“说打就打,半点道理也不讲?”
“道理?”白德重气得胡子直颤,“你见着君上,该守礼数不守,嘴里不干不净说都是些什东西!白家书香门第,几辈子攒下来脸面,今儿都要被你丢尽!”
按照两家姻亲关系,白珠玑以后是要叫江玄瑾声小叔,可她说什?眼里心里分明只有什?想起那话,白德重心火又起,劈手又是巴掌打下去。
“老爷!”白孟氏和四周家奴阵惊呼。
怀玉皱眉看着白德重,拳头捏捏,又松开。
“哎,你别生气呀。”怀玉连忙哄他,“没听这位夫人说?之前神志不清,如今朝恢复,什都不记得。眼里心里分明都只有你,谁知道还有与别人婚事啊?”
江玄瑾冷笑,正待说话,外头就有人大步跨进来。
“放肆!”
声怒喝,震耳欲聋。
李怀玉吓得脚软,差点没站稳。疑惑地回头,就见穿着绛色官服白胡子老头儿立在她面前,劈手就给她巴掌。
过。”
“白夫人言重。”端着茶盏,江玄瑾半垂眼道,“四小姐毕竟是江家未来孙媳妇,本君送她回来,也算是分内之事。”
此话出,李怀玉吓得原地跳:“什?”
江家未来孙媳妇是什东西?
看她眼,江玄瑾似笑非笑:“四小姐不记得?江白两家在十几年前就订下姻亲,待你满十八岁,就要嫁与江家孙子辈长子江焱为妻。”
罢,借着人家女儿身子活着,总不能伸手去揍人家爹。白德重就是这老古板脾气,她
“啪——”
动作之快,声音之响,怀玉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脑子里“轰”地声炸开,整个脸片麻木,嘴里霎时泛起腥味儿。
“白大人。”江玄瑾脸色微变,站起身。
“见过君上。”白德重脸色铁青,看也不看就朝他拱手行礼,双眼依旧盯着怀玉,眼里怒意滔天。
“白家什时候出你这般轻狂无耻女儿!”
哈?还有这回事?怀玉有点傻眼。
江焱这人她倒是有耳闻,江家大哥独子,江玄瑾大侄儿。听闻天资不凡,颇为傲气,直被江老太爷视为宝贝,年仅十七,已经在朝中挂职。
就白珠玑身份而言,这倒是桩不得好婚事。可问题是,李怀玉好不容易能再活次,难不成就要走上相夫教子不归路?
眼珠子转圈儿,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江玄瑾道:“当真不记得。”
“是吗。”江玄瑾放茶杯,下颔线条微微收紧,瞧着有两分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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