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对这几段差别不大回忆没有太大感触,如果硬要他形容自己对于生日感受,只有枯燥和漫长。
但沈庭未眼里不易察觉失望与几次躲避问题沉默,让他在满心迷惘中产生出从未有过、强烈内疚。
但林琛没有给他答案,甚至没敢出声。
连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从刚才朦朦胧胧探知转换成对待项重要工作那样态度与口吻,重新问他:“生日是很重要日子吗?”
林琛难得面露几分不知所措。尽管提醒老板家属生日并不在他工作范围内,但他仍然在连诀目光中感受到股巨大压力与失责不安。
甚至是从他出门那刻,直等到凌晨点半。
连诀还记得昨天晚上沈庭未看到他回来那刻眼睛里闪烁,也记得自己对沈庭未发过脾气,记得自己责备他晚睡,质问他时间。
沈庭未垂着眼睛回答他问题,声音里被他错当成认识错误低落,红着眼睛说没有在等他,只是不小心睡着。
连诀向来不具备与人共情能力,但在回想起沈庭未早晨醒来时有些肿眼睛,与对他说忘记梦里内容时闪躲眼神与若无其事语气时,他好像在这刻忽然拥有比这三十年来都更为丰富负面情绪,导致他很长时间都没能把脸上表情调整好。
他说:“以后太晚就不要等。”
他不知道该怎回答连诀问题,最后只低声地给出个模棱两可答案:“……本命年话,应、应该还是重要吧。”
连诀听完他话,沉默许久,在林琛冷汗快要爬满后背时候,连诀在今天作出第二次打破自己原有计划决定,对司机说:“掉头。”
沈庭未乖顺地点头,说:“以后不会。”
连诀平白被早晨这段对话堵得胸口沉闷,仿佛是想要给自己突如其来情绪找到个合适理由和释放出口,他抬起头。
“……生日,”连诀用种不太自然表情和有些怪异语调,问林琛,“很重要吗?”
连诀并不能够完全理解沈庭未对错过生日时表现出来超乎他认知难过。
连诀记忆中是有过几次生日,在陈褚连需要场合理商务晚宴时,会以他生日名义大张旗鼓地举办宴会,并需要他表现得大方得体,在开场时准备冗长致谢词来向来参加晚宴人士表示欢迎和感谢,然后在众人瞩目下切开蛋糕,接着陪同陈褚连跟各位业界精英敬酒交谈,直到深夜送走所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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