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停顿几秒,“嗯”声,轻声说:“回去吧。”
沈庭未将通话设备归回原处,从座位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林琛注意到连诀视线仍然很专注地停留在沈庭未身上,便到门口时叫住沈庭未,示意他回头。
沈庭未转过头,微皱着眉头
沈庭未眨着眼睛看他片刻,像是才从那种异样情绪里缓过神来,有些迟钝地重复:“啊,心跳。”
他“嗯”会儿,感觉那种令他很难忘声音在此刻变得很难形容,于是他用个很傻方式,拙劣地模仿起胎儿心跳频率:“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小段时间,沈庭未突然从连诀眼神里读出些不太正面词汇,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行为过分好笑——连诀没笑出来大概也是源于良好自身修养。
他尴尬地停下来,对连诀说:“他们不让拿手机进来,不然就拿视频给你看。”
好在连诀没有对他看起来不太聪明“表演”进行任何点评,只是点点头,不然沈庭未可能不太能够像这样维持礼貌地坐在这里和他继续通话。
子,确定能够很好地遮盖小腹,连诀却仍然眼就看出来,还是隔着这层玻璃——分明连跟他共同出游常开心都没能注意。
“都三个多月。”沈庭未跟他解释原因。
连诀说:“知道。”
沈庭未不知道该怎样接他话,时有些沉默。过会儿,他说:“已经可以听到宝宝心跳。”
连诀很快“嗯”声,像是不知道该说什好,于是什都没再说。
沈庭未舔下因为脸很烫而感觉干燥嘴唇,他略微垂下眼,没有继续看连诀,轻声说:“很规律,很有力量,……也很奇妙。”
贴在耳边听筒里出现声轻而快速气音,沈庭未有霎那怔神,接着抬起头,想要确定连诀是否笑下。
但连诀是那种十分擅长管理情绪人,沈庭未什也没看出来,只好在心里判断是自己听错。
探视时间结束,工作人员进来催促。
沈庭未握着听筒,不由自主地多看连诀几眼,还是想从他脸上找出点存在过笑意痕迹,探寻许久,未果,他只好对连诀说:“那,连先生再见?”
沈庭未看着他没有太大变化表情,心里莫名又感到失落,也跟着连诀低低地“嗯”声。
气氛再次陷入熟悉安静,沈庭未垂着眼盯着玻璃前大理石桌面,开始思考为什这个十分钟这漫长。
听筒里突然传出声音:“……什样子?”
沈庭未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抬起头看着连诀:“嗯?什?”
连诀看他眼,顿顿,说:“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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