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旁边有个储物柜,绵矢诩将其打开。
个大件行李顺势倒出来,定睛看,居然是个人,绵矢诩慌忙扶住。那个人双手被胶带绑在身后。
绵矢诩大吃惊,强忍住撒开胶带冲动,将那人缓缓地放倒在地。他头上套着个袋子,绵矢诩连撕带拽地扯下来。
那人露出脸,他头发已经湿大半,而且黏糊糊,绵矢诩很是惊慌。那人头上全是血,就像泼油画颜料。
绵矢诩觉得激烈摇晃对方可能也不大好,便呼喊道:“常盘、常盘!”见对方毫无反应,他又将手伸到鼻子附近检查是否还有呼吸。过会儿,常盘优身子抖,然后表情痛苦地睁开眼睛。
墙上通乱摸,寻找照明开关。
如果没开灯,可能他早已经摔下去。因为门背后就是通往地下台阶。
每下级台阶,绵矢诩心底就有种再也无法生还恐怖感,脑海里出现妻子抚摩大肚子画面,于是赶紧回退级。过会儿,他再次往下走。如此循环往复。
地下房间非常明亮,地板类似于医院里用那种有弹性地板,雪白雪白,就像在闪着光。墙也是白色。
绵矢诩以为这是健身房,室内也确实摆着些器具,看上去像是用来健身。这是刚才驾驶普瑞维亚那个人用来运动房间吗?
闲话休提。
每走步,黏黏鞋底就发出声响,只是绵矢诩已经顾不上听。
他走到块由挺结实框架包围区域,那里摆着张长椅。椅身架子上挂着杠铃,最上面还有根横杆,应该可以承受个人重量。
他靠近长椅,发现椅面上有泛黑红色污渍,同样污渍在地上也有。再看杠铃铁饼,也有污渍,像是血迹。
绵矢诩感觉房间下子变得阴暗、狭窄。
他回头看下来时台阶,阵寒意从背后袭来,仿佛自己将被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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