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就是凶手。
这个肇事逃逸案的凶手更名为高杉,两年前杀害了小晴田同校的一名儿童,前不久又监禁了另一个男童。男孩能够逃脱实属万幸,否则最后
我只能那样去想。
沾满了血的北极熊玩偶会有很多吗?而且,它两次出现都与凶残的事件有关。
我注意到自己已经行动起来。
我从柜子里搬出好几年都没碰过的箱子,打开来寻找里面的名片。那是我和风我混进小玉叔叔组织的秀场大闹的那天晚上带回来的。
然后我找到了当初粉丝俱乐部中的一员——那个律师的联系方式,给他打了电话。我想过既然小玉叔叔家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么律师或许也更换了自己的住址,出乎我意料的是,律师事务所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还和名片上的一样。我仔细一想,我们在小玉叔叔家引发的骚动并未被公之于世,他最正常的选择自然是维持原样不变了。
亮,瞬间又暗了下去。就好像电流涌过,保险丝断掉了一样。
提起北极熊玩偶,我只能想到一件事。
我几乎要拿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
上初中时,我和风我、脏棉球遇见一个站在路边的小女孩,她告诉我们她离家出走了。风我将一只看上去几乎浑身是血的北极熊玩偶塞给了她。
她没能拒绝就接过了玩偶。她似乎被玩偶身上的血色吓坏了,想要扔掉,但又觉得这样会伤害北极熊,结果就表情沮丧地一直抱着它。
我联系了那个律师,佯装要做法律咨询,等一见面就对他发起了威胁。
“当初那个案子中那个未成年的肇事逃逸犯现在在什么地方?快说!如果你不想让小玉叔叔家的变态秀被曝光,不想它闹上台面的话,就快说!”我步步紧逼。
律师并未负隅顽抗。他心里似乎早有准备,为了自救,可以抛弃多余的一切,十分干脆地将“保密义务”抛诸脑后,远远地扔开,仿佛那是紧急迫降时碍事的行李。
凶手当时还是高中生,他的富豪父母厚颜无耻地对律师说“钱要多少都可以,只要设法让儿子平安就行”,律师也答应了,可能还干劲十足。
未成年的肇事逃逸犯成了律师的朋友的养子,有了另一个名字——高杉。我还知道了他如今生活在东京,在一家电视节目制作公司上班。而且他人虽住在东京,仍然频繁地去仙台。
然后,她被一名未成年男子驾驶的车给撞死了。
我以为当时那只北极熊玩偶一定和小女孩一起被碾碎了,支离破碎,最后被处理掉了。
如今它却再次现身。
这个孩子在他被囚禁的地方见到的玩偶,就是当时风我交给小女孩的那个。
或许有人会指责我太过武断,不过我也不是全凭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