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时间竞赛。
再过几分钟,那个就来。
大致决定
是时间。教学楼顶上挂着个陈旧圆钟,指针正指向四点五分。
和风交换眼神。
“动手吗?”
没有人说话,但知道他正在问。
“怎动?”
“那些家伙可真是闲得慌。”
“要说,他们真该感谢脏棉球直陪他们打发时间。”
“怎办?”问风。
“什怎办?”
要不要像昨天样帮脏棉球把?正打算问,又意识到昨天事其实并非为帮他。那不过是们看不惯广尾作威作福、不把别人痛苦当回事样子而已。
去。
体育馆后面仓库是专门用来放每年举办各种活动用装饰品和小道具以及运动会时用设备,平时不用时候就像个废弃房屋,别说有人出入,就连在附近走动人都没有。再加上它多少还有些大,就有谁和谁在里头幽会啦、哪个女孩子又被带到里头去啦、夏天进去五分钟就会被各类发酵体臭熏晕啦等各类传闻,为们提供种种谈资。甚至听说,老师们都不想给自己找事,所以故意避开仓库,不愿靠近它。
就在这个仓库门前,脏棉球成靶子。
当时他正面对仓库墙站着,后脑勺、后背和屁股上贴着废纸壳做靶面。
以广尾为首五六个人隔段距离依次站开,正朝他扔石子。
两个人实验也做得差不多,该付诸实践啦。
这话仿佛就挂在风嘴边。
那天正是年次特殊日子,们生日。
所以们才打算出手。
们先离开现场,其实也就是后退几米,躲到广尾等人视野死角而已,然后马上开始商议该怎做。
“脏棉球,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受人欺负人啦。”
广尾刚说完,就弄出下比刚才更大声响。他用石头狠狠砸中人体靶子后脑勺。脏棉球虽未喊叫,却踉跄下。
本以为广尾等人会意识到打击头部很危险,损伤过大会出事,没想到他们越闹越疯,似乎打算让人体靶子踉跄得更厉害些,将石头接二连三地丢出去。
风咂咂舌头,然后转过身去。
先别提这是不是双胞胎心有灵犀吧,反正他在看什,下子就明白。
“不准动。你看,害没打中。”“是你技术不好。”“出血话,得分翻五倍。”他们叫嚷着,挥动着手臂,扔出石子,再挥,再扔,不断重复。
“风,你昨天拿石头砸他,他可能还气着呢。”
“他找错人吧。砸他是。”
“脏棉球可真是处处吃亏。”
们远远地站着,你言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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