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红卫兵”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东西
迫于生计,怀着对海外未归韩子奇深深歉疚,出任汇远斋账房。
某日,警察局名和汇远斋常来往巡警又来喝茶、闲聊,老侯在无意中突然发现巡警手上带着只蓝宝石戒指!
他心里动,装做不太在意地问:“您这戒指儿……是哪儿买?”
“你给看看成色,”巡警微笑着脱下戒指,炫耀地递给他,“这不是买,是相好送……”他并不讳言自己隐私,他和某老板第三个姨太太“相好”几乎已是公开秘密。
老侯接过戒指,仔细看,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正是那只不翼而飞三克拉蓝宝石戒指,他太熟悉,决不会认错!那,怎会到巡警“相好”手中呢?他苦苦地思索……哦,是,奇珍斋发现失窃前天,陪韩太太到店里打麻将,其中就有那个女人!
切都清楚!他抑制住怦怦心跳,对巡警佯称“留下好好儿看看”。等巡警走后,他拿着这只戒指直奔“博雅”宅!
“主啊!可洗清,洗清!……”他在韩太太面前,大叫声,喷出摊鲜血,昏倒在地上!
韩太太没有收下这只戒指,又奉还巡警,她怎敢惹警察局人?她向侯嫂退还当初赔款,痛哭流涕,说无数好话。但她不可能把老侯再请回来,奇珍斋已经没有。老侯洗清不白之冤,却没有赎回性命,三天之后就与世长辞,撇下寡妇孤儿!……
二十多年过去,但并不是过去就可以忘却。老侯孩子都长大,虎子豹女四、五个,清色儿工人阶级。他们没有忘记苦难家史,没有忘记惨死父亲。在“荡涤切污泥浊水”岁月,他们想起过去。父亲是被资本家逼死,他们拿店员不当人!韩家是资本家吗?当然是!公私合营那会儿,北京玉器行里但凡有点家底儿,不划个资本家也是小业主,其中最阔两家,个韩子奇,个蒲缓昌,却都什事儿没有,嘿,奶奶!蒲绶昌眼皮子活,头着解放,就逃往香港,无产阶级专政拿他没辙;可是韩子奇不同,他从英国回来就再没出北京城,说是“破产”,谁知道真假?奇怪是,这位当年“玉王”不但漏划资本家,还当国家干部,真是不公平!这被颠倒历史,要重新颠倒过来,向资本家讨还血债!
迅雷不及掩耳,群身穿军装、臂缠红箍儿陌生年轻人冲进“博雅”宅,捣毁木雕影壁,涂黑抄手游廊上油漆彩画,砸开“密室”门,把里面藏品洗劫空!这个漏划资本家,私藏着这多值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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