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涌出陈淑彦眼睛,她胸中掀起狂涛巨浪!
“小姨,小姨……”她颤抖着说,“不是新月,是天星爱人哪!”
“天星?天星在哪儿?新月在哪儿?”梁冰玉放下陈淑彦,急切地往垂华门跑去!她到家,既然天星在,新月也定在,这个家没搬走,女儿在里边呢!
“小姨,”陈淑彦寻思着该怎对她说呀?只能答非所问,指着倒座南房说,“进这屋吧,里边儿早不是咱!”
倒座南房里,天星耷拉着脑袋,正在和儿子青萍起吃早点:薄脆、芝麻烧饼。待会儿吃完,他和淑彦还得赶紧去上班,奔命,挣钱。两个孩子去上学,青萍十六,正上高中,妹妹上初中,哥儿俩个学校,都在回民中学,天星和新月都是从那儿毕业。
,这就是她日夜思念女儿啊!
“您是谁?不认识您!”少女惊惶地挣脱她,朝里边喊着,“妈,您快来!”
梁冰玉茫然松开手,哦,这不是新月,新月该是三十多岁人。可是她可真像新月,也许是新月女儿吧?还不认得姥姥呢!
这少女当然不是新月,她是陈淑彦女儿结绿,十四岁,长得活脱脱个新月!
陈淑彦听见女儿喊声,匆匆跑出来,迎面碰上正往里走梁冰玉,惊得大叫声:“妈吔!”
望着突然归来小姨,天星呆,傻,脸阴沉得像个青铜疙瘩,厚嘴唇哆嗦着,眼睛里闪着泪花。
故园虽在,人世沧桑。这个家变得不可辨认。梁冰玉走进倒座南房,觉得像走进别人家,切都是那陌生,“只剩下倒座?”她喃喃地说,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语。
天星言不发。没法儿向她解释,肚子话没法儿说!难道要说房子吗?现如今上边儿倒是要“落实政策”,统统退还给天星,还要当“文物”保护。想起来“保护”时候,它已经破烂不堪。你们爱怎保护就怎保护吧,
她以为是那“无常”十几年婆婆又复活,或者是她灵魂探家来!
梁冰玉听见这声“妈吔”,心激动得快跳出喉咙,面前这个中年妇女必是她女儿无疑!
“新月!”她扑向陈淑彦,“新月,妈妈回来!”
“您……”陈淑彦个愣怔,呆呆地看着这位和她婆婆面目虽然非常相像而气质却很不相同老人,猛然想起公公死后,些人来“声讨”,说她婆婆有海外关系,妹妹还在国外……陈淑彦心里似乎明白,“您是……小姨吧?”
“新月!”梁冰玉流着热泪,把她抱在怀里,“不要再叫‘小姨’,是你亲妈妈呀!妈妈想你,想你!你叫声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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