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读霍达《穆斯林葬礼》,无法释手,不过按照读书习惯,总留个结尾专门来读,因此还是忍耐住。下午睡起,将全书读完,释出压在心头沉痛,长长地舒口气。觉得这是部穆斯林圣洁诗篇,充满悲剧美感。过去生活过去,新生活开始。这部书场面十分阔大、头绪那样纷繁(本来人生就是阔大而纷繁),通过个玉器世家几代盛衰,唱出曲人生咏叹。全书前面部分还惰缤意密,精心刻画,到后半部已如大潮汹涌,不可遏止。这是玉长河,不,人生长河,命运长河,悲剧长河。到新月之死,实在无法抑制,不能不流下眼泪。如果不是把人生真谛写得如此深邃,如此动情,能有如此摧肝裂胆艺术魅力吗?
读这部书,有如读《巴黎圣母院》,奇谲诡变,奥妙无穷。个中年女作家,能够有这样强大驾驭历史、挥洒人生、驱使命运,写得沉雄浑厚、凝练典雅创造力,达到惊人地步,实在难能可贵。所以取得这样辉煌艺术成就,诚如作者在后记中所说,她在追求种美,人生如果没有这种美,人生有什意义?艺术如果没有这种美,艺术有什意义?正是这种美,深沉美、崇高美,使人灵魂得到升华。仔细品味著作者为什掌握这种美,发现,作者是个有自己美学观人。她写道:“在写作中净化自己心灵,并且希望读者也得到这样享受”,“历来不相信怀着颗卑劣心人能写出真善美好文字”,“觉得人生在世应该做那样人,即使生中全是悲剧,悲剧,也是幸运,因为他毕竟完成对自己心灵冶炼过程,他毕竟经历并非人人都能经历高洁、纯净意境。人应该是这样大写‘人’。”
确,页页读下来,进入个庄严而伟大世界。读到《玉殇》梁亦清之死,这是大斧铿锵雕塑,悲壮淋漓,令人震骇,读到《玉王》,韩子奇青云得意,斗角钩心,用笔如此老练,千万世态,游刃有余,深为这种艺术功力而赞叹。围绕着这条清澈而晶莹玉长河,梁君璧、韩子奇,各有鲜明性格,各有独特内心世界。但在这庞杂人生之林中,却响起支幽幽乐曲,它由小而大、由轻而重、由弱而强,个形象轻盈而出——这就是新月,正是这纯洁灵魂、幽静灵魂、美灵魂,本来是道活泼小溪,却下跌入人生劫难,由梁君璧之拒绝楚雁潮这波澜突起,掀开可怕命运剧变……“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使得纯真少女爱心像块无暇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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