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不必走到这个地步。”医生说道。
“想,应该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步。”青柳说道。如果可以,当然希望借由电视台将自己话播放出去,虽然被逮捕,最后还是证明自己清白。
没想到,真走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真必须舍弃自。但是,非活下去不可。
“快逃吧。就算把自己搞得再窝囊也没关系,逃吧,活下去吧。活着才是个人最重要事。”
成另外个人,继续逃亡。所以,希望你诊所能暂时收留。”
“换张脸,过不同人生?”
“非不得已,不想这做,但至少有个备案。”青柳坦率地说道。如果可以,当然希望继续过自己人生;如果可以,当然希望洗刷冤屈。
“你也只能这做吧?”医生毫无顾忌、言词犀利地说道。
“如果只剩下这条路可走,也不失为种策略。”青柳对着电话另头如此说完之后,又告诉自己,“没错,这也是种选择。”面对着巨大敌人,有时是顾不太多,就算在逃亡中舍弃原本自,也是无可奈何事,就像被洪水卷走时,为活下去必须舍弃行李与衣物样,虽然失去很多东西,至少没有完全失去人生。
森田森吾说过话,仿佛在雨水管中回响。
“森田……”青柳边喘着气边问,“这是森林声音说吗?”
耳中好像听见森田回答:“不,是说。”
前方似乎起些微变化,走到雨水管尽头。青柳回想起保土谷康志说过话,走上前去,站稳马步,试着以右肩向墙上推去,墙板逐渐朝外翻开,同时听见潺潺流水声,听起来像某种野生动物躺在身旁打呼声音。
青柳双脚撑,更用力地将板子推出去,脚下滑,整个人向前栽下去,下个瞬间,上半身已经沉在河中。青柳急忙潜入水里,将脸往上抬,脚底站稳,才发现水面甚至不及腰际,伸手将脸上水抹掉,闻到植物味道。四周既
“可是,你要怎过来?你知道家在哪里吗?”医生问道。青柳于是恳求医生告知地址,并说:“只有在万不得已时候,才会过去打扰t”
“家有点难找,看还是派个人去接你过来好。”
“派谁?”
“个认识人。这个人非常担心你,还特地跟联络,问知不知道你消息。就让这个人去接你吧。”
问清楚带路者名字之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接着又说,“明天清晨四点,若看见烟火,就来接吧。”青柳表示自己届时会出现在仙台西郊汽车教练场旁边广濑川河岸边,希望带路者能够在那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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