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现在正受到凌虐。
阿就是眼睛被刺瞎旅鸽,当这只旅鸽为确认他发生什事而靠近之后,就会被枪打死,就算没被打死,也会被铐上手铐。
如果这是电影,这样剧本实在是再老套不过,何必傻傻地赶去配合烂剧本演出呢?何况旅鸽只是被欺骗,自己却是明知有陷阱还是跳进去,这样行为可以说是比旅鸽还要愚蠢。
“没错,太愚蠢。”青柳点点头,“傻瓜才会去。”
但是,他双脚却是朝着阿公寓方向前进,步伐越来越大,踏出力道越来越强。“要去救朋友。”这样想法从背后推着他前进。
坐在地上冲动,但还是竭力忍住。
“人类最大武器,是习惯与信赖。”森田森吾说这句话掠过脑海。森田没事吧?青柳用力摇晃脑袋,拼命将森田森吾事情从脑中甩掉,摇次又次,要让附着在脑海中“森田”两字跌落。
到阿公寓是件很危险事,这简单道理,连三岁小孩也知道,就好像只鹿背着标靶傻傻地接近群手持猎枪猎人样。
但是阿说那句“真非常抱歉”,以及那些虚弱呻吟不断地在脑中回响。
“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朋友平安被释放。”电话中男人如此说过。
沿着人行道向前走,过人行横道时,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浮现父母模样。在车站月台,父亲骑在色狼身上,边挥拳边说:“等把这只色狼搞定,就可以回家洗澡睡觉。”至于母亲,则是手足无措地站在旁。
此时停下脚步。
“身为文明人,怎可以被冲动牵着鼻子走呢?应该更冷静点才对。”
道声音在记忆中响起,毋庸置疑,声音主人是过去自己。但是青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在什时候、
青柳感到气血上冲,脸部开始扭曲,明明不痒,却忍不住想搓脸颊,他想起森田森吾在学生时代曾以高傲口气说明那个关于旅鸽故事。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关于森田森吾回忆越是在脑海中涌出,仿佛看见森田森吾个人留在车上模样,仿佛又听见逃走过程中那个爆炸声。
旅鸽是种成群结队飞翔鸟类,虽然数量曾经高达二十亿只,最后还是因为人类滥捕而绝种。
据说,当时猎人会先将只旅鸽双眼刺瞎,失去视力旅鸽会在地上挣扎跳动,在天空其他同伴看见这只旅鸽模样,会误以为它在吃饲料,因而全都靠过来,猎人就可以趁机射下其他旅鸽。
“很残酷故事吧?”当年森田森吾喜孜孜地述说着这个人类残酷行径。
如今自己,就好像旅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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