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总觉得再亲下去要出事儿，但又
时半会儿找不到好
理由拒绝。
直到克洛诺斯克制地收回手。
“走吧。”他说，“晚上比较适合看引力轨道。”
北半球虹桥机场有专门提供夜间使用民用飞船，叶林到达那里后才明白为什
引力
叶林并没有多高古典音乐鉴赏水平，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在失忆前到底喜不喜欢钢琴，只是在此时此刻，在音乐声中，克洛诺斯低垂着他脖颈，浅金色发像打
层光晕，他侧脸仿佛刻写般完美。
他在为心爱人弹奏着首巴赫。
“你钢琴是谁教？”在首曲子结束后，叶林忍不住问道。
克洛诺斯阖上琴盖，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等你记起来就知道。”
叶林皱皱眉，有些匪夷所思：“
教？”
克洛诺斯当然不会听话到真去跳江。他之前为禁欲已经泡大半个月江水，虽然不至于泡坏，但现在人已经在身边，互相之间也算心意相通，自然没必要继续再忍下去。
不过叶林却不愿意请礼拜假全用在床上，他还想去看引力轨道，最重要是克洛诺斯可没有那温柔，做完叶林可不能保证还下得来床。
整个晚饭时间，叶林都在躲避先驱炙热目光，克洛诺斯每嚼咽口饭都像在吃他肉，叶林感觉自己就像是盘子里速食牛排，有种令人毛骨悚然撕扯感。
吃完饭后叶林并没有马上就回房间，他整理好东西，打开网络电视，除新闻外，所有电影电视剧都是上世纪，克洛诺斯没什兴趣，他坐到钢琴边上。
叶林假装在挑部老片，其实注意力都在那架钢琴上，克洛诺斯按几个键，又去看他。
克洛诺斯还是没有给出答案，他站起身，又弯下腰，伸出手去捧住叶林脸，大拇指像抹泪样，揉过对方下眼窝，他在找个合适亲吻角度。
叶林屏住呼吸。
唇瓣触碰力度仍旧不够温柔，叶林被压着脖子地往后仰去，他不得不扶住克洛诺斯手腕来保持平衡，舌尖上似乎尝到铁锈味道，叶林不确定自己嘴里哪边被先驱咬破。
克洛诺斯停下来。
与叶林喘息声相比，先驱自始至终都是平静，他好像不需要呼吸，也不用眨眼，浅色眼珠像湖泊表面上层浅浅浮冰。
“你想听什？”他突然问。
叶林受宠若惊：“吗？”
克洛诺斯副“除你还有谁”表情。
叶林假咳声，他本来想说柴可夫斯基，结果想到那句留在洞窟里告白，又改口说随便。
克洛诺斯看他会儿，重新低下头去，他最后选首巴赫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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