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被冈田说,只凭时心血来潮冲动行事并非坏事,但有时也要稍微过过脑子。”他挠着头说。
“原来如此。”应和着,拿起头盔走向窗边床位。
“唉,怎就对冈田做那种事呢。”
沟口先生在身后大声叹息。真是烦人独白。如果要忏悔,麻烦自己找个阴暗狭窄角落忏悔个够。
悄悄走到老师床边,犹豫着要把头盔放在哪里,最后,还是把它放到架子上。
“喂,高田,等会儿你见到佐藤小姐,记得告诉她已经没事。”
“佐藤小姐?哦,清洁工大妈吗?知道。”
“还有啊。”
“什事?”
沟口先生从床边抓起个头盔。“你把这个放到那位老师床上吧。”
喜欢你’冲过来,这简直是难以想象恐怖体验好吗?那才是真正彼得潘综合征。”
“你给好好听着,走着是十分,飞起来是八分,短信只要瞬。尽管如此,如果能飞,还是应该飞。如果错过这样体验,简直太亏。”
“呵呵。”
“八分和十分没什区别,你这种说法,跟‘人总是要死,何必挣扎’是样哦。”
“哪里样!”
当准备原路返回时,突然注意到床边放着纸袋。
没有任何印刷字样纸袋里,有件被揉成团白色衣服。那好像是医生白大褂。
原来那个熟悉花语老头,真是个穿着白大褂研究花语博士啊,差点儿就要接受这个解释,但很快又想到,研究花语应该
“这是来看望那位老师人落下头盔吧。为什会在你这里?”接过来看,连钥匙都在里面。
“应该是原本放在老师床边头盔不知为何掉到地上,被巡房护士看到,以为是,才放到这里来吧。”
“好精确推理。”
沟口先生咂咂舌。“那啥,也是会用脑子好吗?好端端头盔为什会跑到这儿来,稍微想想就知道嘛。你说是不是?”
“嗯,确是。”
“既然人总是要死,那就得讲究活法。”
“是是。”敷衍道。沟口先生坚持说法,如果粗略总结下,很可能与“最重要不是时间和记录这类结果,而是过程”这样教诲相通,而这样意见觉得也不坏,只是他那种“就算只差两分钟,还是飞起来更好啊”孩子气想法,实在是让无法接受。
意思是,凭什要让这种直不讲究活法人来教训怎样活法才是最重要呢!
回到病房,沟口先生躺到床上,又开始用手机浏览蛋糕点心信息。
其他病床都空着。沟口先生说他们不是去复健,就是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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