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十篇小说,基本是过去十五个月写成。原来计划是从2018年初开始个月写篇,篇万字左右,到年底应该能攒下十二个,把他们放在袋子里,摇晃下,听听他们声音。事实上没能做到,数量比想象得少,时间也较比漫长。这年中发生不少事情,在文学之外,又奔入文学之中。是个焦虑人,但是向不怎忧愁,这年学会忧愁,也学会心神不宁、六神无主、无可奈何、人各有命,于是如今,手上只有十篇小说,最晚篇2019年3月才写完,有万字略多,有不到,最短篇五千多字,写作时间也最早。看看他们,想从头到尾再捋顺次,发现已经没有力气,原来在写他们时候已经把所有力气都用完,以至于现在无法谈论他们,正在遗忘他们。如果说过去小说像是个车工倚着车床作品,那这些小说就像是农民用镰刀把把割下麦子,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写作至今,把自己写成麦客。
有人说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难写,其实这种比较意义不大,如果你想写好,就没有好写东西,对于个人来说,手里掉出来东西都和手掌有关,手掌连接着心事,心事勾连着精神。常能感受到精神,他比本人要好,他有时就坐在面前,嘲笑所有现实考虑,但是也和他辩论,如果在现实中不存在肌肉,他如何能成为优越精神?有那几个夜晚,在睡梦中醒来,发现窗帘没有拉上,窗外巨大城市看着,永远清醒,万语千言,言不发,忽然感到死亡恐惧,用只手小心地摸摸另只手,这些物件刚才还在拿着杯子,可终有天要成为腐物,化为飞灰,脑中所规划未来也终有天要成为遗迹,写下小说将要独自生活,成为自由孤儿,而喜欢那块防水电子表如果有人照料,将会直走下去,每当这个时刻来临,精神都会战栗,从而抖落些灰尘,他活力在虚无中涌起,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渴望文学,渴望在艰辛工作中赋形。才知道,正是胆怯才使得他骁勇而且贪婪。
关于这十篇小说准备什也不说,他们书写,仅此而已,文学不可能站在爱反面,即使站过去,也是因为爱缘故,所以对于来说,选择这个孤独行当就是反抗孤独方式,作为个写作者、阅读者,个胡思乱想赋闲者,与世界所有联系就是在独自人坐下时候,这种诡辩论断也可能是独处之人习惯,不足为训。这些小说是否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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