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朗下车就闻到股扑面而来刺鼻臭味,技术科实习生小姑娘在树边也不知道吐几回。舒清朗走过去看看,还好,最起码是整尸。尸体应该是从河里被打捞出来,尸体不知道被泡多久,浑身肿胀到几乎看不出人形,并且还带着满身被泡溃烂发白伤口。舒清朗用手头上工具简单做尸检,边对旁边人说:“应该是被人杀害后,先用刀将死者割面目全非,企图掩盖死者身份。后来又扔进河里。”
小孩儿自尊心还挺强。
舒清朗朝袁来方向看眼,袁来正坐在舞台边个高脚椅上翘着腿玩手机。
舒清朗看样子是真像是来听歌。
袁来唱歌时候往这边看眼,舒清朗听挺认真。结果等他们下台,就没见舒清朗影子。
“你哥呢?”袁来问。
是怎?”
舒茕见着他也愣,问:“哥?你怎来?”
舒清朗不知怎见袁来就想笑,坐在舒茕给他让出位子上,说:“吃饭路过,想着今天有表演,过来看看。”说着又看着袁来说:“被你圈粉。作为粉丝来听你唱歌,不欢迎吗。”
袁来才不信他鬼话,翻个白眼趴回琴上没再理他。心想本来想着下次见请你吃饭,现在还请个屁,留着钱给老子当精神损失费。
舒清朗看到袁来眼底青痕,心里有些不忍。但出口话又忍不住拐个弯,逗他:“怎这没精神,真吓着?你不会这大人还怕鬼吧?”
“刚刚接个电话就走,可能是组织又召唤他回去加班。”舒茕说。
“加吧,累死他。”袁来说。
舒清朗确实是被召唤回去加班,突然接到局里电话说是接到报案,发现具尸体。目前死者身份无法确认,需要舒清朗赶紧来趟延津路。
什样情况下会导致法医不在场时无法辨认死者身份。要尸体高度腐化,要经过焚烧,要干脆被肢解。反正不管怎样今晚都是场硬仗。
延津路是城郊条荒凉偏僻小道。小路临河,河对岸就是还没有被划进开发区农田。说是农田,但现在放眼望去已经差不多变成片荒地。地里野草已经长半人高,秋天到都半死不活倒成片。
袁来恼羞成怒道:“谁他妈怕鬼?,……通宵打游戏不行啊?”
舒清朗点点头,道:“夜生活还挺丰富。”
不知道这句话哪儿就戳着袁来,他像被踩尾巴似腾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舒清朗喊句:“啊,可丰富,怎着!”
舒清朗笑着说:“挺好。”
袁来看他那样儿就气不打处来,抱着贝斯往舞台侧边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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