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就要成为蒙古草原祥林嫂,唠叨原因都是狼,可你立场全在狼这边……唉,咱俩还是面对现实吧。
回到现实中,陈阵和杨克最牵挂还是小狼伤,它四只爪掌伤口已经痊愈,而那颗乌黑坏牙越发松动,牙龈也越来越红肿。小狼已不敢像从前那样拼命撕扯食物,有时它贪吃忘牙疼,猛地撕扯,会下子疼得松开食物,张大嘴倒吸凉气,并不断舔吮伤牙,直到疼劲儿过去,才敢用另侧牙慢慢撕咬。
更让陈阵感到不安是,小狼咽喉内部伤口,也直没有愈合。他连续在肉食上涂抹云南白药,让小狼吞下,伤口倒是不再流血,但小狼进食时吞咽依然困难,而且经常咳嗽。陈阵不敢请兽医,只好借几本兽医书,独自慢慢琢磨。
作为过冬肉食牛羊已经杀完冻好。陈阵蒙古包四个人,按照牧场规定,整个冬季每人定量是六只大羊,共24只,四个人还分给头大牛。知青粮食定量仍没有减下来,还是每人每月30斤。而牧民肉食定量与知青相同,但粮食只有19斤。这样,陈阵包肉食,就足够人吃、狗吃和狼吃。而且,在冬季,羊群中时常会有冻死病死羊,人不吃,就都可以用来喂狗和喂狼。陈阵再也不用为小狼食物操心。陈阵和高建中把大部分冻好肉食储存到小组库房里,库房是三间土房,建在小组春季草场,是到团部去必经之路。
蒙古包只留下筐车肉食,吃完再到库房里去取。
草原冬季日短,每天放羊只有六七个小时,仅是夏季放牧时间半多点儿,除刮白毛风那种恶劣天气之外,冬季却是羊倌牛倌们休养生息好日子。陈阵打算陪伴着小狼,好好读书和整理笔记。他等着欣赏小狼在漫天大雪中不断上演新精彩好戏。陈阵相信狼桀骜、智慧和神秘是草原戏剧喷涌源泉,小狼定不会让他这个最痴迷狼戏戏迷失望。
在漫长寒冷冬季,逃到境外野狼们将面临严酷几倍生存环境,可他小狼却生活在肉食可以敞开供应游牧营地旁。小狼冬毛已经长齐,好像猛地又长大圈,完全像条大狼。陈阵把手掌插进小狼厚密狼绒里,不见五指,还能感到狼身上小火炉似体温,比戴什手套都暖和。小狼还是不愿接受“大狼”名字,叫它“大狼”它就装着没听见,叫它小狼,它就笑呵呵地跑来蹭你腿和膝盖。小母狗经常跑进狼圈和小狼起玩,小狼也不再把它“童养媳”咬疼,还常常把小母狗骑在胯下,练习本能动作,亲昵而又粗,bao。杨克笑眯眯地说:看来明年有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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