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国少有狼专家和草原专家就这被彻底埋没。看,体制黄沙比草原黄沙更可怕,它才是草原沙尘,bao真正源头之。
吉普车在干尘热风中行驶1000多公里,直到把两条胳膊晒疼晒黑,两人才接近额仑草原。第二天,吉普车进入额仑,毕竟额仑草原是乌珠穆沁大草原死角和边境,两人总算见到连成片稀疏草场。额仑还算是绿,但是,不能低头看,低头,草场便清澈见底,可以看清地面沙尘和沙砾。而在过去,密密草下全是陈草羊粪马粪腐殖质,甚至还长着像豆芽菜那样细长灰头蘑菇。陈阵在草原盛夏,居然想起描写草原初春古代诗句,他苦涩地吟道:“草色遥看近却无。”两人心悬起来。他们知道再往前走就是条千年古河,河水没马膝,甚至贴马腹。从前只有大卡车才能涉水过河,军吉普车只能加足马力冲水才能利用惯性过河。到草原雨季,这条河经常可以让牧场断邮短粮断百货半个月甚至个月。陈阵和杨克正商量用什办法过河,“切诺基”却已到达河岸,两人往下看都闭上口。离开草原时还是水流湍急老河,如今已经水落石出,河床上只剩下片湿漉漉河沙、晒干表面碎石和几条蚯蚓般细小水流。吉普车轻松过河,他俩心却越发沉重。
过河不久,两人仿佛进入草原战场,广袤额仑到处都布满水泥桩柱和铁丝网。吉普车竟然在铁丝网拦出通道里行驶。陈阵再仔细观察铁丝网,发现每块被铁丝网圈起来草场大约有几百亩,里面草比圈外草要高得多,但是仍是稀疏草场,可以看得见草下沙地。杨克说:这就是所谓“草库仑”,牧区草场和牲畜承包到户以后,家家都圈出块草场留作接羔草场,夏秋冬三季不动。陈阵说:这点儿草怎够啊?杨克说:听说这几年牧民都开始减少自己牲畜,有人家已经减半。
又路过几个“草库仑”,两人发现每个草库仑中间都盖有三四间红砖瓦房和接羔棚圈。但在这个季节房子里都没有住人,烟囱不冒烟,门前也没有狗和牛犊。牧民可能都赶着畜群迁到深山里无主草场去。陈阵望着草原上层又层铁丝网感慨道:在这盛产蒙古最出名乌珠穆沁战马草场,过去谁敢修建铁丝网啊?到晚上,那还不成绊马索,把马勒伤勒死?可如今,那曾经震撼世界蒙古马,终于被人赶出蒙古草原。听说牧民大多骑着摩托车放羊。电视上还把这件事当做牧民生活富裕标志来宣传,实际上是草原已经拿不出那多草来养马。狼没以后就是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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