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草穗里,胸前毛色也与草穗相仿,但那两只大耳朵破坏它伪装。陈阵悄声说:嗨,前面有只大肥兔,那可是草原大害,打不打?
包顺贵有些失望地说:先不打,等以后打光狼再打野兔。
野兔又站高几寸,它根本不怕车,直到吉普车离它十几米远,才缩脖,不见。草香越来越浓,针茅汹涌如海。射手们也感到在冬季草场是不可能发现猎物。吉普车只好向南开出针茅草原,来到遍布丘陵秋季草场。这里牧草较矮,但是,千百年来牧民之所以把这里定为秋季草场,主要是因为丘陵草场草籽多。到秋季,像野麦穗、野苜蓿豆荚样各种草穗草籽都成熟,沉甸甸地饱含油脂和蛋白质。羊群到这里,都抬起头用嘴撸草籽吃,就像吃黑豆大麦饲料样。额仑羊群能在秋季抓上三指厚背尾油膘,靠就是这些宝贵草籽。而不懂这种原始科学技术外来户,羊群油膘不够,往往过不冬,即便过冬,到春季母羊没奶,羊羔就会成批死亡。经过毕利格老人两年多传授,陈阵已经快出师。他弯腰伸手撸把草籽,放在手掌里搓搓。草籽快熟,大队也该准备搬家迁往秋季草场。
牧草矮下去大半,视线宽广,车速加快。包顺贵突然发现土路上有几段新鲜狼粪,射手又兴奋紧张起来,陈阵立刻也揪起心。此地已经离开枪响地方六七十里,如果这里有狼,不会防备从没人北面开来两辆几乎悄无声息汽车。
吉普车刚翻过个缓坡,突然,车上三个人都轻轻叫起来:狼!狼!陈阵揉揉眼睛,只见车头侧前方300多米地方蹿起条巨狼,个头大得像只金钱豹。在额仑草原,巨狼仗着个大力猛速度快,常常脱离狼群单打独斗,看似独往独来吃独食,实际上它是作为狼群特种兵,为家族寻找大机会。
巨狼好像刚睡小觉,听到车声显然吃惊不小,拼命往山沟草密地方冲去。老刘踩油门,激动得大呼小叫:这近,你还逃得掉啊!吉普车嗖地截断大狼逃路,狼急忙转身往前面坡顶狂奔,几乎跑出黄羊速度,但立即被巴参谋车紧紧咬住。两辆吉普车呈夹击态势,向狼猛冲。大狼已跑出全速,可吉普车油门还没有踩到底。
两位特等射手竟互相谦让起来。徐参谋大声说:你位置好,你打吧!巴参谋说:你枪法更准,还是你打。
包顺贵挥手高声叫道:别开枪!谁也别打!今儿咱们弄张没有枪眼大狼皮。要活剥狼皮,活皮皮板好,毛鲜毛亮,那种皮子最值钱!
太对!两位射手和两位司机几乎同声高叫。老刘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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