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果射鼠能过关,箭法就百发百中,射黄羊狐狼、敌马敌兵,也就能箭命中要害。汉人马不好,射箭只能练习射死靶子,哪能练得出蒙古骑兵骑射本事?战场上两军相遇,蒙古骑兵只要两三拨箭射出去,那边人马就折小半。
老人还说,蒙古人拿活鼠来训练孩子,这也是从狼那里学来。狼妈教小狼捕猎,就是从带领小狼抓鼠开始,又好玩,又练身手反应实战本领,还能填饱肚子。狼抓鼠,又帮着草原减少鼠害。
古时候,每年草原上小狼和小孩都在高高兴兴地玩鼠捕鼠射鼠,每年要练出多少好狼好兵?要杀死多少老鼠?能保护多少草场?陈阵常常感叹蒙古人有这好草原军校,有这卓绝狼教头。蒙古人不仅信奉“天人合”,而且信奉“天兽人草合”,这远比华夏文明中“天人合”,更深刻更有价值。就连草原鼠这种破坏草原大敌,在蒙古人天地里,竟然也有着如此不可替代妙用。
陈阵拎起大鼠尾巴仔细看。他放羊时候也曾见过硕大金花雄鼠,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尺多长、比奶瓶还粗大鼠。只有在山里肥草地里才能养出这大鼠来。他相信鼠肉定又肥又嫩,是草原小狼和大狼爱吃食物。他想象着小狼只要闻到大鼠伤口上血腥味,定会立即扑上去,像吃马驹肉那样把大鼠生吞活咽下去。
陈阵拎着大鼠尾巴,伤口流出血,直滴到大鼠鼻尖上,又滴到沙地里。陈阵站在狼圈外沿,大声高喊:小狼,小狼,开饭喽!
小狼瞪红眼,它从来没见过这种食物,但血腥味告诉它这绝对是好吃东西。小狼次又次向半空蹿扑,陈阵次又次把大鼠拎高。小狼急得只盯着肥鼠,不看陈阵,而陈阵却坚持非要小狼看他眼,才肯把大鼠给小狼。但陈阵发现自己愿望这次好像要落空:小狼见到野鼠以后反常态,像条兽性大发凶残野狼,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狼嘴张大到极限,四根狼牙全部凸出,连牙肉牙床都,bao露无遗。小狼凶相让陈阵胆战心寒。陈阵又晃几次,仍然转移不小狼视线,只得把大鼠扔给小狼。他蹲坐在圈外,准备观看小狼疯狂撕鼠,然后狼吞虎咽。
然而,小狼从半空中接到大鼠以后系列动作行为表情,完全出乎陈阵意料,又成为件他终身难忘并且无法解释事情。
小狼叼住大鼠,像叼住块烧红铁坨,吓得它立即把大鼠放在地上,迅速撤到距大鼠米地方,身子和脖子伸探惊恐地看着大鼠。它看足有三分钟,目光才安定下来,然后紧张地弓腰,在原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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