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制,那刻他真想跳到湖里去,游到苇丛深处去给大天鹅们报警。最后抹晚霞消失,锅天鹅肉孤单单地陪着包顺贵,没人同他说话。猎手们仍以烤野猪肉当晚餐,杨克拿着剔肉刀子手直在发颤。
天鹅湖上空,天鹅群“刚刚、刚刚”哀鸣声整夜不绝。
半夜,杨克被帐外几条猎狗学叫狼嗥声音惊醒。狗叫声停,杨克隐隐听到东边远山里传来凄凉苍老、哽咽得断断续续狼嗥。杨克心被凄寒冰冷狼嗥穿透——那条老公狼高山跳崖竟然没有摔死,爬半夜,带着累累重伤翻过山。它此时定在老伴亡妻石坟前,哀叫哭嚎,痛心痛魂痛不欲生。它可能连扒开石堆再见次老妻遗容力气也没有。丧偶天鹅哀鸣和丧偶老狼哀嗥振颤共鸣,合成《草原悲怆》,比柴可夫斯基《悲怆》更加真切,更加悲怆。
杨克泪水湍急,直到天明。
几天以后,沙茨楞从场部回来说,包顺贵装半卡车野芍药大根,到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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