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腿下子把套绳全弄乱。紧接着,满头是血狼就冲出洞,但是套绳却被它脚踩住。狼见套马杆和套绳,像是踩到漏电电线样,吓得嗖地缩进洞里,再也不露头。陈阵急忙探头望洞里看,洞道向下35度左右,显得十分陡峭,洞深两米处,地道就拐弯,不知里面还有多深。杨克气得对洞大吼三声,深深黑洞立即把他声音口吞没。陈阵猛地坐到洞口平台上,懊丧至极:真够笨,要是早想起套马杆,这条狼也早就没命。跟狼斗反应真得快,不能出点儿错。
杨克比陈阵还懊丧,他把带尖铁棒戳进地里,愤愤地说:妈,这条狼就欺负咱们没枪,要有枪,非掀它天灵盖不可。
陈阵说:场部有令,现在级战备,谁都不能开枪,你就是有枪也不能打。
杨克说:这样耗下去,哪是个头?看咱们还是拿“二踢脚”炸吧!
那还不是跟开枪样,陈阵忽然冷静下来说:要是咱们把北边狼吓跑,打围计划就完,全场人还不把咱俩骂死。再说“二踢脚”也炸不死狼。
杨克不甘心地说:炸不死狼,但是可以吓狼,把它吓个半死,熏个半死。这儿离边防公路六七十里,狼群哪能听见。你要是不放心,把皮袍脱,把二踢脚扔进洞,就用皮袍把洞捂住,外面绝对听不见。
要是狼不出来,怎办?陈阵问。
杨克边解腰带,边说:肯定出来。听马倌说,狼特怕枪声和火药味,只要扔进去三个二踢脚,那就得炸六响,洞里拢音,声音准比外面响几倍,绝对把狼炸蒙。狼洞里空间窄,那火药味准保特浓、特呛。敢打赌,三炮下去,狼准保被炸出来,呛出来。你等着拽套吧。看大狼后面还会跟出来群小狼崽,那咱俩就赚。
陈阵说:那好吧,就这干。这次咱俩可得准备好。得先看看这个狼洞附近还有没有别出口。狡兔还三窟呢,狡狼肯定不止这个洞。狼太贼,人心眼再多都不够用。
陈阵骑上马带上两条狗以狼洞为中心,圈圈地仔细找,白雪黑洞,应该好找。但是,在直径百米方圆以内,陈阵和狗没有发现个洞口。陈阵下马把两匹马牵到远处,系上马绊。又走到狼洞口,摆放好套绳,放好铁锹、铁棒。陈阵看见二郎在费劲地低头舔自己伤口,它前胸又被狼咬掉块二指宽皮肉,伤口处皮毛在抽动。看来二郎疼得够呛,但它仍然声不吭。两人身上什药和纱布也没有,只能眼看着它用狗传统疗伤方法,用自己舌头和唾液来消毒、止血、止疼。只好等回去以后再给它上药包扎。看来它身上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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