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 12）

棒，指指身侧后另片远山说：那片山后面还有片大山，不在咱们牧场地界里，可出名。老人们说成吉思汗大将木华黎在那儿打过仗，有次，把仇人大金国几千骑兵全部赶进大雪窝。第二年开春，大汗派人去捡战利品，刀枪弓箭，铁盔铁甲，马鞍马镫都堆成山。这不就是从狼那儿学来本事吗。

你要是数数蒙古人几十场大仗，有多半用都是狼兵法。

陈阵连声说：对！对！成吉思汗小儿子拖雷指挥河南三峰山战役，只用三万多骑兵，就消灭二十多万大金国主力军队，这仗以后大金国就亡。拖雷开始看金国兵强马壮，就不出战。他像狼样等机会，等到下大雪，他还让兵马躲到暖和地方死等，直等到金国军队人马冻伤半，才突然包围过去猛冲猛杀。拖雷真跟这群狼样，竟然不用刀剑而是用风雪杀敌，真有狼胃口、耐性、凶猛和胆量。其实，大金国女真骑兵也不是草包，他们灭大辽和北宋，打下半个中国，还抓走两位中国皇帝。拖雷才几万骑兵，竟敢打这大围。中国兵书上讲，有十倍以上兵力才敢打围呢。蒙古骑兵真跟狼群样厉害，能以当百。真是服，当时全世界也不得不服……

老人磕磕烟袋锅，笑道：你也知道这场大仗？可是你准保不知道，那场大雪下三天三夜，是打哪儿来？是腾格里给。那是拖雷军队里萨满法师，向腾格里求来。蒙古人故事里就是这说。大金国可是蒙古大仇人，金国皇帝和他帮凶塔塔儿人，杀死成吉思汗阿爸也速该，还有他叔父俺巴孩，他们死得好惨啊。打胜这场仗，蒙古人才算出气，报仇。你看，腾格里是不是每回都向着狼嘛。老人呵呵地笑起来，脸上皱纹像羊毛样卷起。

两人走到身后山谷里，老人大青马见到主人高兴得连连抬头点头，陈阵每次见到这匹救过他命马，就会拍拍它脑门表示感谢。大青马立即在他肩膀上蹭蹭头表示回谢。但是，此刻陈阵心中却突然涌起想拍拍狼脑袋冲动。

两人解开扣在马蹄腕上三扣牛皮马绊子，跨上马，小步快跑往家走。

老人抬头看看天说：腾格里真是保佑咱们，明儿白天不会有风雪。要是今儿晚上刮起白毛风，那咱们只黄羊也得不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