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点头,恨自己语言功底不过关,又没法掏出心来给他看,如果是个三岁小孩,可能会坐下来嚎啕,上帝你不可以对这好……
“所以现在应该做什?”
“对吗?”塞林格说,“什都可以。”
——
永远记得这天,天空是万里无云蓝,终于站在歌中所写那个麦田守望者面前,不但可以与他谈理想,还能与他说爱情,这里没有人群,没有网络信号,远离尘嚣,们像两个从肉身中脱壳灵魂,在金色麦田中拥抱,亲
本没有可能,没想到原来他也喜欢你。
何止是棒,其实到这秒都有些害怕:“这该不会是在拍节目吧,待会儿就有人扛着摄像机从麦田里跑出来?说老实话真挺怕……”
“也怕。”
夕阳下他蹙着眉头,这三个字与而言,俨然是比万句担保都更管用定心针:“林赛哥你都不知道现在有多……多难以置信,现在就想跑个马拉松,蹦个极什,但是……”虽然全身细胞都想向全世界叫嚣,却还有丝残存理智拽着,“但是毕竟……你知道这辈子最骄傲事,就是能到你身边,成为你灵感,可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不是以前那个可以和你起写歌人。”
——迟南,你还记得有回打赌,你输给吗?
当然记得,欠你不可能忘记。
——知道你担心失聪后对来说你存在就没有价值,你可能是没有办法为写歌,做参考,但你是灵感,还没那low,需要灵感为做什,灵感就该像拉玛努金,兰斯洛特,什都不用做,只要存在就可以。即使你走,想到你,还是会找到灵感,只是可能会找得非常费力。本来不想说这些,听起来像在绑票你,可是既然你还欠,那就没什好说。
他说:——让你留下来。
看着手机上满满字,根本走不出去。其实你让留下就会留下,可是你这样让留下,要是还有半分犹豫和自卑,都不配喜欢你:“好,林赛哥,就算以后——”
——没有就算,只有以后。塞林格说:——听着迟南,找桑妮帮忙联系纽约大学专家,他们有非常成熟全植入式人工耳蜗,桑妮个朋友去年做手术,现在依然可以在舞台上工作,原本不想现在告诉你,但既然你有顾虑,就告诉你,但是不管有没有这个人工耳蜗,不管人工耳蜗植入会不会成功,都不会改变对你看法,你也不该改变对自己看法,就算你听不见,你才华也不会丢下你,它总会再出现在某个地方,总会再给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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