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老样子。
“是吗?”塞林格说,“注意到上次录音你走楼梯时差点摔。”
有点诧异,录音室因为在地下,必须经过道狭窄地下楼梯,楼梯比较陡,只是稍微踉跄下而已。也说不出为什会踉跄,但是确实感觉下楼时偶尔脚下有点发空
有点不好意思,对舞蹈确实是窍不通:“可能是因为……所有艺术都是相通吧。”
可是跳得再好,得罪上层她还能进决赛吗?这之后她该如何做,该不该用这个机会换取自己以后平步青云?可是能跳出那惊艳舞蹈女孩,肯定不会愿意。
车子卡在高架桥上,动不动,车里只有或静止或闪烁光晕,塞林格忽然放下车窗,说声热。
冷风灌进来,吹着他额发。他很矛盾地说着热,却又在冷风中拉起蓝灰色高领毛衣,罩在下巴上,沉默地颔着首,本来就沉默,显得更沉默。
“能抽根烟吗?”
住负层。
塞林格好阵没说话,忽然有点后悔就这说出来,就让他以为住在阳台那儿,每天能看见升起落下太阳多好。
不想他同情,刚想说住地下室有地下室好,做音乐安静,也不容易吵到人家,塞林格忽然说:
“不可思议,你能在这样地方写出那些歌。”
夸得不动声色但又直球得不行,他可能自己没有发觉,却耳根阵发烫,低头发动车子,说像这样人挺多。
连忙点头,有什资格说不许。
他点烟,将烟拿在车窗外,前方闪闪车尾灯照着他眼睛,车子往前移动步,红色光就仿佛在他眼角流连游弋。
想起那个很早看过脱口秀节目,心想汤丹姐看人好准,这个人就是天生自带忧郁气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两个字。
“你耳朵这段时间还好吗?”塞林格问。
也说不上好坏,只是专心工作不去想它而已,但左耳听力直在衰退是事实,刚开始很不习惯,总有种有什东西堵在耳朵里感觉,睡觉时甚至能感觉到两边不平衡压力。但时间长就也习惯,至少目前来说右耳是健康,去医院医生也说至少右耳没有病变。
塞林格看眼:“多吗?”
可能是因为他醉,总觉得今天塞林格显得格外不样,好像处于混沌和清醒边缘,放纵和克制边缘。
回去路上塞林格问:“她舞跳得很好吗?”
他问得有点突然,反应拍才知道他在问什。其实不懂跳舞,但董佳跳那个黑天鹅,在换台时无意间看见,就觉得很美。
“你都不懂跳舞,你怎知道就很美。”塞林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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