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真粉肯定不在乎。”说。
“比如你吗?”他抬头看,“看它坏你好像比还难过。”
他眼睛里有道光,新月样弧度,让眼神深邃如夜,仿佛是这满室阳光照不到地方,好像可以诱出所有人秘密。
“迟南,”他说,“这把琴你带走吧。”
愣,不敢相信:“可以吗?”
说:“张姐让问这琴多少钱,没告诉她……”
“钱又换不回来琴,你和她说这把琴5000块,就这样吧。”
这把贝斯实际价格可能是这个数字百倍,以张姐工资根本赔不起,塞林格这做只是希望让张姐记住这个教训,又不会过度为难她,这个价格既在她可以承受范围内,也不是让她可以那轻松地付出。
塞林格回头看:“你留下来就是和说这个吗?”
点头,问他:“这把贝斯你打算怎办?”
把琴不是Fender大众款,琴身上有激光塞林格名字,肯定是量身定做,让张姐赔她肯定赔不起,下也没辙。
让张姐先回去,这事和塞林格说,让张姐在这儿她除哭哭啼啼也没有用,塞林格得更糟心。
张姐惴惴不安地离开,就这个人抱着贝斯站在客厅,光滑白色琴身上倒映出表情严峻脸,知道不用插电尝试,这把琴也已经“严重病变”,不可逆转。
到下午两点半终于听见塞林格房间动静,等着他洗漱完下楼,他看见时有点意外。
“你还没走?”
“别偷偷卖。”
“不会,”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感慨得不行,低头打量
“还能弹得响吗?”
插上电源和音箱,弹弹:“电路没问题。”但音准很明显不对。
塞林格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琴想想,问:“你说怎办?”
“要不……挂网上做慈善拍卖?”
塞林格说都坏拍卖什。
就把贝斯事和他说。
塞林格果然露出好像人家拆他房子表情,他拿起贝斯看又看,这大间公寓突然就变得极度安静。
问他:“不知道送回Fender能不能修?如果你要送修话,这就帮你联系。”
“这没法修,修回来也不是以前那把。”他把贝斯放下,“命该如此。”
也知道这很难修复,但没想到他直接就放弃,似乎在那几分钟安静中,他已经完全消化这个噩耗。突然想,如果是石头哥,定不会如此平静地接受,怎也要死马当活马医下,但塞林格不会那样,他好像天生善于接受悲剧,从不做徒劳挣扎,所以所有悲剧在他这里都像弹不响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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