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靳之看上去沧桑而衰弱,因为营养不良,脸色极为苍白。
但他仍旧是温文儒雅,风姿翩然,即使穿着防疫所粗陋衫褂,也掩不去骨子里流露出养尊处优高贵。
桌上放着中午卫兵从他铺位下搜出来违禁品,用油纸包裹叠手札。伊藤光拿起最上面那片草纸,运
“杀人吗?”
“怎在这里杀人,不会拎出来再处理吗?这下那些可怜虫们可要吓呆。”
伊藤光站在食堂门口台阶上,看到几名卫兵押着之前那个摔倒男人往审讯室走去,名士兵捧着个小小油纸包,大约是搜出什违禁品。
这天没有风,天上丝云彩都没有,正午阳光明亮而清晰,空气干净得仿佛水洗过般。伊藤光目光下意识地追随者那个被反剪双臂、压得几乎抬不起头身影,在看清那张苍白嶙峋脸之后,心脏仿佛被电击样骤停足足三五秒,之后砰砰砰地狂跳起来!
那分明就是他老师荣靳之!
在他们看来顺理成章易如反掌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无法理解天堑。
如果老师在这里就好……周之后,伊藤光挂着浓重黑眼圈在食堂吃饭,满脑子都是老师留下手稿。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吵嚷声,个消瘦而高大男人被卫兵用枪托砸倒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两个盛着菜汤木桶,以及根扁担。
原来是负责送饭囚徒,伊藤光只扫眼便继续低头吃饭,片刻之后忽然感觉那男人倒在地上背影有点令他心惊肉跳熟悉。
不,不可能,他没有那瘦,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伊藤光拍拍自己额头,觉得自己大约是魔怔,对老师思念已经产生不可思议幻觉。
他怎可能在这里?!
怎可能?!
伊藤光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想要战栗冲动,冲进通讯部拨通军部电话,“想知道那份资料来源……必须知道……必须解执笔者教育背景和工作经历,才能真正运用那份资料……好,等您回复。”
傍晚,伊藤光宿舍。
时隔八年,他终于如愿和自己老师坐在张桌子上。
荣靳之出身名门,家财万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和他家人应该已经离开中国,到欧洲或者美国避难去吧。
否则四年前那封信为什如石沉大海,直没有收到回音?
味同嚼蜡地吃完顿饭,伊藤光披上医生袍,准备回实验室再研究会儿资料,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声枪响。
食堂里所有人都站起来,因为那声枪响太近,似乎就发生在关押难民监房里。
“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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