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好像有什很严重病。”唐熠说,“他大概周会来次地下室,叫拉琴给他听。他比较喜欢巴赫G大调组曲,说只有听拉这首曲子才能平静下来……他有点神经质,经常莫名其妙发火砸东西,护士很怕他,但又对他管得很严,每次他只要下来待会儿就会劝他回去,吃药打针什。”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病?吃什药?”
“不知道,不敢问。”唐熠无奈地说,“护士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提他有病,有次无意间说漏嘴,他忽然发很大火,连他自己给准备琴都砸。不想激怒他,所以从来都只回答他问话,极少主动挑起话题……需要打听下吗?也许下次可以试着问问他。”
“不,不用,不要让他发觉你有任何异常。”宗铭忙说,“他带你出去那条路,出口在哪儿?”
“在白堡西侧海边。”唐熠说,“具体距离也说不好,当时脑子还不太清楚……只记得白堡看上去挺小,伸直胳膊以后正好可以用拳头挡住它。”
“好吧。”宗铭对他能提供这多情报已经非常欣慰,“会想办法找,你不要着急,不要露出任何和往常不同样子,周之内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好,你也小心点,宗先生。”唐熠语气中带着兴奋,但还是很熨帖地嘱咐他,“对,你有可以开锁工具吗?平时除送饭他们没人下来管,也许可以打开门,出去找找那天乔尼带出去路。”
宗铭问清门锁是最老式机械锁,便将伊藤健太给他配那套手术工具从气孔里丢进去:“凡事不要逞能,小熠,你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知道宗先生。”唐熠乖乖地说,“会很小心很小心。如果可以请你转告桑菡,……很想他。”
到底只是十七岁孩子,宗铭清清楚楚在他最后几个字里听出哽咽意味,心中软,柔声道:“他也让转告你,他很想你。小熠,要涨潮,必须离开,你好好保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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