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退后
步，坐在床前
椅子上。宗铭擦
擦额头冷汗，微微抬起身坐着。
“你辞职，是不是因为这个？”李维斯问。
宗铭不语，李维斯又问：“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会变成像吴曼颐和王浩那样人？”
沉默，空阔房
不知睡多久，忽然被阵似有似无震颤惊醒，李维斯迷蒙间动动手指，那种梦魇感觉又来，胸闷气短，大脑粘滞，整个人像是正在陷入沼泽里。
不行，必须醒过来……李维斯强迫自己醒来，每次都觉得自己已经睁开眼，下床，转眼却又躺在床上，无奈狠狠咬下舌头，才痛得下子弹起身来。
“呼……”李维斯大口呼吸，窒息感还像石头样沉沉压在胸口，转头看，宗铭躺在他身边，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身体微微颤抖。
李维斯摸摸他头，发现他额头冰凉，布满冷汗，鬓角不断有汗滴掉下来，枕头已经湿透。
“宗铭！宗铭你醒醒！”李维斯拼命将他摇醒。宗铭在黑暗中张开眼睛，漆黑眸子用种极为陌生，冰冷而酷厉眼神看着他。
掉下去。”
“不用。”李维斯翻个身，后脑勺冲他，继续打游戏。
宗铭看着他略显瘦削背影，心里忽然阵说不出柔软，这种被照顾感觉，有十几年都没有过。
仿佛向都是他在照顾别人。
“过来吧。”宗铭将手里卷宗丢过去，打在他屁股上，“睡那
远，万
断气你也不知道，不是白陪？”
“宗、宗铭？”李维斯心莫名抖下，伸手探探他鼻息，“你怎？”
宗铭被他指尖触到，整个人忽然打个冷战，像是从噩梦中被惊醒，眼中冷光敛去，别过脸不看他，道：“没什，大概是腿疼，你睡吧。”
李维斯跪坐在他身边，犹豫很久，问：“不是因为腿疼，对吗？”
宗铭呼吸窒。李维斯道：“你吃吗啡，是因为控制不自己大脑，对吗？”
宗铭沉默，李维斯下床，拿毛巾想替他擦擦脸上汗，宗铭把握住他手，哑声道：“自己来。”
李维斯坐起来，怒目瞪他半天，捡起卷宗，抱起枕头，走到床边严肃道：“警告你，你尽量保持呼吸啊！”
宗铭被他气笑，点头道：“行，今天不吃药，硬扛着睡宿，保证不断气，行吧？”
两人对视三秒，李维斯也绷不住笑，在他身边躺下，道：“睡吧，会看着你。”
宗铭将羊毛毯分他半，熄灯睡觉。
山间夜风飒飒，吹起垂地纱帘，月亮被云彩遮住半，露出若隐若现柔光。李维斯看着窗外晃动树影，慢慢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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