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来?”傅错抬头问。
“你晕倒在地铁站,地铁管理员叫救护车。”
傅错点点头,还在回忆发生什。
“你是什情况,为什晕倒?”医生问。
傅错揉着有些发麻额头:“不知道,走着走着突然就流鼻血,然后就晕……”
懂,啥都看不穿,根肠子通到底,成绩还老垫底少年……所有故事都在重复上演。
这座城市有太多记忆,所以他常会在梦中梦到,不管这些梦有多不同,是吓人,还是毫无意义,是碎片状,亦或是剧情连贯,它们总是有同个主题,在梦中他直走在回家路上。
他梦见条泛滥大河,洪水冲塌他回家必经大桥,他就走到河边,等待艘船载他回去,他梦见条塌方隧道,地震之后家园成为片废土,他还是翻山越岭地走回去,他梦见开放商买走那片土地,把它改造得面目全非,他还个人在夜里走过那些繁华陌生路段,想要找到家位置……
CTR是他们追梦地方,这儿是他们起点。
他没打算在这边过夜,但也没想要那快离开,后来干脆在星河体育场外坐晚上,冷风呼啸中听见那座星光穹顶合拢声音,场外并不只有他个人,还有许许多多没能入场歌迷,这是LOTUS十周年演唱会,虽然座位已经从六万扩到八万,还是没有办法满足歌迷需求,但场馆外设置大屏幕,所以没能进场歌迷也能看到演出现场。
医生皱眉,问:“流鼻血多久?晕倒是第次吗?”
“有三五个月吧,但晕倒是第次。”
医生上手按压他头顶,问:“痛吗?”
这通按压力道不小,手指摁到某个部位时傅
晃LOTUS成军都十年,那五个人也在起十年。
他在场外和歌迷起仰头看完整场演唱会,好像又再次回到第次看LOTUS演唱会那个晚上,他身边站着隋轻驰,谭思和AK,乐队梦在那夜生根发芽。
此刻站在他身旁是群不认识激动高中生。属于他们四人青春已经过去,但总有人还年轻着。
买午夜车票回去,走出地铁站时已经是次日凌晨,傅错有些疲倦地站在扶梯上,冷风从头顶吹下来时,他忽然有些头晕,想是没有休息好吗,刚踏下扶梯,低头就看见银白地板上出现滴滴鲜红血,视野蓦地暗,突然就失去意识。
睁开眼时看见医院明亮天花板,他正躺在急症室病床上,不知被哪个好心人送到医院,他有些蒙,坐起来,病床旁帘子被拉开,急症医生见他醒来,上前问:“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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