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错想过,要是再回到那天,有没有什办法挽救,即使挽救不西风,起码挽救谭思,但是怎想都想不到,就像事后看到谭思行车记录仪拍下画面,明白自己已经什都做不。
达姆弹很强,但那时他居然也没有害怕过,在他心底有个不为外人道秘密,那就是只要他们拿出最好自己,只要西风表现不输给达姆弹,评委席上就定会有十票是属于他们。
尽管比赛以来他们句话都没有说过,连在舞台上都没有对话过,他不知为何就是这笃信。在他,和那个被他在废弃仓库篮球场上堵截少年之间,不需要说话,只需要个眼神,就知道彼此之间仍有默契。
他也相信谭思,相信AK,相信樊凡,相信西风,这首恋爱主题歌,他也不是随便写写,那个摩天轮,它真实地存在,既然它打动过西风歌迷,也定能打动台下观众。
达姆弹上台演唱时,他们就站在第二舞台,看着主舞台上那只成军才五年,原装首发,令人羡慕年轻乐队,为观众带来首俏皮甜蜜朋克风作品,达姆弹五个少年,其中有四人都来自中产阶级家庭,西风和他们太不同,面对这样乐队,又羡慕,又自卑,又不甘。
他忍不住看向隋轻驰,心想他会怎看达姆弹,会不会和自己同样心情。
隋轻驰穿着件白色无袖T恤,胸口印着只硕大猫头鹰头像,那只猫头鹰眼睛很像此刻他,沉默警惕,透着锋芒,他直看向主舞台方向,脸上没有特殊表情,傅错注意到他戴着铆钉朋克手环左手放在靠椅扶手上,手指不时搓揉着,不管隋轻驰做怎样造型,穿怎样衣服,左手手腕定会佩戴手表手环,当年在西风时,很少有歌迷注意到他左手状况,这多年,那道伤疤其实已经淡得看不见,但他现在获得关注度太大,是点破绽都不能留吧,傅错心想。
达姆弹结束演出,双方交换舞台,主舞台地板上还有方才飘落彩带,台下观众还沉浸在达姆弹带来快乐摇滚中,这样快乐摇滚真实地感染人,只是他注定写不来。因为他经历那段爱情,就算在最青涩,最幸福时候,也不是这样。它始终夹在支离破碎生活里,不是什空运来玫瑰,只是把廉价塑料花。所以他和隋轻驰总是想从粗鄙生活中逃出去,从狭小出租屋,逃到Livehouse灯光下,带着他们吉他,和最值钱爱情,去音乐和梦里避难。
现在隋轻驰,还会想要去哪里避难吗?
钢琴琶音前奏像小溪,带走达姆弹制造夏日情怀,当樊凡唱出新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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