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看着那块表,很久才收起来,道:“谢谢。”
文森摇摇头,起身要走,萧肃忽然问道:“他在哪儿?”
荣锐以手语重复,文森嘴角忽然勾,像是笑下,垂眸写道:“死吧,大概。”
萧肃直视着他,再次问:“他在哪儿?”
文森不用手语提示便懂,敛起笑意,写:“你在乎吗?”
是偏阴柔长相,蓄着长发,掩盖颧骨下颌本就不甚明显棱角,有种雌雄莫辩中性美。
四人在市局间小会客室里见面,律师寒暄两句,萧肃还没开口,文森便抬手制止他。
“他留给你样东西,让有机会转交给你。”文森垂着眼在纸上写行字,竖起来给萧肃看,“他本来是想亲手给你,但中途因为有些配件厂家已经不生产,需要从匠人那里定制,所以耽搁段时间。”
萧肃问:“是什?”
他有些茫然,将纸笔递过来,荣锐挡住,以手语重复遍萧肃问题,他才恍然明白,写道:“他还说你定会记得,看来你是忘。”
萧肃不答,文森注视着他,漆黑瞳仁里映出他与自己肖似面孔,良久嘴唇嚅动下,却没有再写什,转身给律师打个手势,走。
萧肃不明所以,文森从兜里掏出个黑丝绒盒子,放在桌上。萧肃忽然猜到什,打开盒子,果然,里面是那块Titoni机械表。
那是方卉泽小时候送给他,这些年他原本直戴着,直到今年元旦制皂厂那场火灾,他救火时候不小心磕破表盖,才摘下来收起来。
记得后来确实是方卉泽把它拿走,萧肃几乎忘这件事,没想到他竟然送回原厂去修,还专门定制手工零件。
这块表这多年直陪着他,盖着他手腕上那道伤疤,盖着他少年时最绝望无助记忆,他以为自己会直戴着它,却原来不知不觉间早已摘掉,忘得干二净。
“交给你,物归原主。”文森在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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