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他第次给送年礼,是因为你,第次跟坐在张桌子上吃饭,也是为你,第次拿给他存钱,还是为你。”荣思寰吃两口菜,干半杯酒,叹气,“要说心里没有点儿不乐意,那是假,哪个作父亲不希望儿子正经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可是……可是儿子清楚,荣锐从小没妈妈,他直渴望有个人,能像他妈妈样,又聪明,又骄傲,又温柔……萧老师,你出现,就像是把他梦想实体化,除性别,没有样不完美。”
萧肃哑然,荣思寰唉声,说:“其实他开始也是犹豫过,去年五月份回国休养那几个月,他直调查你,方面是因为工作需要,方面也是出于私心。那段他思想斗争很厉害,连他们老孙都看出来,偷偷跟说,荣锐可能感情上出点儿问题。但是们父
发到上级那儿。”
荣思寰干杯酒,长长地出口气,说:“所有人都对说,这件事是意外,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那颗信号弹是老婆发,明明考察团所有人都往鲸湖方向撤,谁也没想到他们小队会往相反方向跑……后来连自己都相信,这切只是巧合,是命运……直到那天,儿子问个问题。”
“他说,爸爸,如果你知道那是妈妈,知道是她临死前发信号弹,你会去救她吗?”
荣思寰摩挲着酒杯边沿,良久,道:“那天是下葬日子,天气特别热,太阳像是要把人给烤化。但荣锐坚持穿正装,雪白衬衫,黑色小西装,小脸片冰冷,滴汗都没有。看着他眼睛,那黑,那亮,那冷……说,不会。”
“骗不自己,不会,因为是个军人。”荣思寰抹把脸,说,“这个儿子,才七岁,就把人心给看透。”
萧肃心中震撼,不知道七岁荣锐经过什样心路历程,才问出这诛心问题。
这孩子,从小就黑白分明,聪明得过分。
萧肃给荣思寰斟上酒,跟他碰下,饮而尽。荣思寰关心地问:“你这喝酒,不要紧吗?”
萧肃摇头,把两个杯子满上,给荣思寰夹筷子凉拌香椿芽。荣思寰照旧叩叩桌子表示感谢,接着道:“从哪个时候开始,们父子俩就不对付。开始他年纪还小,对算是虚与委蛇吧,面子上还能照顾照顾,等十四岁破格录入公安大学特训班,彻底脱出掌控,就连‘爸爸’也不叫,每年除给他妈妈扫墓,基本不跟打照面。”
萧肃也不知道该怎安慰他,只能给他继续布菜,勉强弥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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