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非要当这个上帝不可！”方卉泽粗声说，“不同意，谁也别想把你从手里弄走，包括上帝，包括你自己！”
萧肃直觉他话里有话，莫名想起他
方卉泽与他对视，咬肌绷得死紧。萧肃骂完
，却又笑
下，说：“是不是从没人骂过你？想不想掐死？”
方卉泽重重喘气，移开视线。萧肃笑着抽烟，不小心被烟气呛，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青。方卉泽半抱着他给他顺气，下下抚摸他微凸
脊椎，句话也没有说。
很久，萧肃终于平静下来，脸上血色褪去，苍白得像纸样。
方卉泽仍旧抱着他，用体温温暖他冰凉身体。萧肃浑身酸痛，头晕目眩，想要脱开他胳膊也做不到，原本想好只是装装样子，此刻却忽然有些真正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变成这个德行，活得真是没滋味，透。
不……脑海中恍然闪过个面孔，萧肃猛地清醒过来，在心里默念他名字——荣锐。
低声说，“扶起来点。”
方卉泽扶着他后颈，给他垫个靠枕，萧肃呼口气，问：“有烟吗？”
“别抽吧，你都……”方卉泽说半，打住，点根烟递给他。
萧肃慢慢地抽着烟，感觉脑子清醒点儿，骨头也不那
痛，幽幽道：“去年，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吧。”
“嗯？”方卉泽不解。
那名字像道光，瞬间驱散内心绝望。
萧肃振作下，继续自己剧本：“想回家。”
方卉泽手顿下。萧肃哑着嗓子说：“方卉泽，让死在家里吧，不想……不想当个孤魂野鬼……”
“闭嘴！”方卉泽陡然震怒，“你死不，不让你死，你想都别想！”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萧肃嗤笑道。
“例行检查，陈医生发现。”萧肃叼着烟卷，含混地说，“你不是问，是不是发病吗？就是去年这个时候，算起来，差不多年吧。”
方卉泽沉默不语，似乎整个人都僵住。萧肃弹下烟灰，说：“所以，你把带出来，完全没有意义啊……如果你需要个人质，抓楼下那个做饭女人都比靠谱，这个脾气，你懂，你刀子还没比到脖子上，就先把自己给撕票。”
他笑下，胸腔震动，发出沙哑肺音：“你那样对付妈，怎可能让你利用？”
方卉泽重重喷下气。萧肃又道：“你要是想拿跟然然讹点儿钱，可能还能得手，不过想你不缺钱，这些年，妈傻乎乎给他投多少钱，连你公司原始股都没要过。”
萧肃乜斜着眼看他，毫不忌讳地道：“方卉泽，你他妈真是个白眼狼，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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