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荣锐开音响,放首他最喜欢巴赫G大调序曲,视线望向窗外铺天盖地大雪,眼角余光却直逡巡在身边人身上。
个小时后萧然先赶到,跟她起来还有个膀大腰圆保镖。萧肃小憩片刻,高烧退去,脸色稍微好点,先前那种焦虑激愤神情彻底隐藏起来,像平时样温语劝妹妹:“别着急,警方马上就到,也许他们因为爆胎去附近村子先住下,这大雪,偏僻地带手机信号不好,听说还有好几个地方停电。”
萧然何等样聪明,第时间便猜到丁天:“不会是姓丁搞鬼吧?哥,这个节骨眼也太寸,周伯伯前脚回来送他上法庭,后脚就失踪……该死!们太大意,昨晚应该叫公司保安带车去接妈和周律师。”
到底是兄妹,连想都样,萧肃轻轻摸摸妹妹头发:“别慌,然然,别乱阵脚,公司那边还要靠你盯着,妈这边就交给……和荣锐,咱们定要稳住。”
萧然不放心他个人,但加上荣锐就好多,点点头:“嗯,都听你。”
……妈!定是丁天!”
荣锐还从没听他骂过粗话,等他平复下,才道:“哥,你冷静点,先不要做无谓预设,否则会影响你思维。”
“不是他还会是谁?周律师就是为他案子赶回来。”萧肃摸到烟盒,发现已经瘪,恨恨丢在边,向淡漠面孔流露出丝罕见戾气,低声道,“他敢动妈根汗毛,让他死无全尸!”
他天生副温文尔雅、金尊玉贵模样,平日里即使生气也不过竖竖眉毛罢,此刻眼镜片下双眸却倏而爆发出凌冽杀意,仿佛忽然间揭去压抑伪装,流露出与生俱来锋利。
然而那锋利转瞬即逝,顷刻间他便垂下眼睛,痛苦地扶住额头。
不过片刻,警方人也赶到,四周拉起警戒线,勘验人员进场,开始拍照取证。
老孙跟警车起过来,整个人裹在件长长羽绒服里,怀
“怎?头疼?”荣锐发现他颧骨有些发红,轻轻摸把他额头,竟烧得烫手,“你发烧?什时候开始?”
萧肃摇头不语,从手套箱里摸出个小药格,就着雪梨汁吃几个药片。荣锐疑惑地问:“这是什?药不能乱吃,下子吃这多……”
“布洛芬,复方氨酚烷胺……太累,眯会儿,警察来叫醒。”
萧肃放低座椅靠背,竖起衣领将脸埋在里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荣锐找张湿纸巾,用雪水浸湿,暖到微温,轻轻敷在他额头上。
他没有睁眼,只微微勾下唇角,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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